容曦斜睨着他,问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赵勉起身给她披上外衣,如实回答:“是容莺前几日得了赏赐,她说这冠子要你配了才好看,让我拿来送你的。”
听到是容莺送的,她脸上霎时就变了,直接将匣子踢翻在地,骂道:“什么贱货,她的东西我才不稀罕要!”
赵勉不明白她为什么火气这么重,也不急着去捡起地上的东西,向她解释:“姐妹之间何必交恶,容莺还托我问你与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来她也是个可怜人,我还答应她收了这冠子,替她也寻支簪子……”
容曦冷笑一声,不屑道:“簪子?她还敢寻?你尽管让她来府上,我看她敢不敢要!”
赵勉皱起眉,疑惑道:“曦儿知道是什么簪子?”
容曦懒得理他,压下火气准备睡个回笼觉,赵勉反而跟着她絮絮叨叨地说:“容莺说那是她生母留下来的遗物,之前被六妹妹给要了去,她本想拿赏赐去换,结果六妹妹反说簪子让她丢火盆里给烧坏了。前日里她还因为这件事哭得眼睛都红了,怎么曦儿你也知道?”
容曦掀被子的手停在半空,她回过身,面色古怪,问道:“你方才说那簪子……让容昕薇给烧了?”
赵勉点头,努力回想了一下,又说:“我记得没错,容莺说那簪子早两个月前就让六妹妹给要走了。”
话说完后,他就见容曦的表情变了,从惊异到恍然,最后是震怒,说出来的字几乎是从咬紧的齿缝中透出来的。
她直起身,指甲陷进被褥,“好啊,好啊……容昕薇,也难怪了……真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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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即将到来,不过许久就是皇帝寿辰。
容莺的脚伤养好了,却因为风寒还在喝药,在她等着养好病去继续上课期间发生了不少事。太子容霁主张彻查官盐走私案,背后牵连出了一大帮人,包括平日里作风清廉的几位老臣,以及如日中天的平南王府。
太傅去替同僚求情被打入大牢,书院的夫子去求情,下场还要更惨烈,直接血溅宣政门以儆效尤。
平南王府出了事,连带着萧成器和他的妹妹都几日没进宫。前朝后宫息息相关,不少嫔妃的母族也受到牵连,几位公主也无心上学。夫子没了,公主也不来,书院索性不开。
容莺借来的两本书还没等还,莫名其妙就不能去书院了。
只是好在李愿宁的哥哥李恪官职在身,李愿宁也被加封县主,进宫并不算难。宫中气氛压抑谁也不好过,加上皇帝寿宴在即,宫里正在张罗准备,她索性叫来容莺一起出宫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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