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咽咽口水,往门口看一眼,又凑了?上来?。
孙慧慧皱眉冷脸,“离我远点。”
老男人立马往后退一步,声音压的很低,“这个是副厂长自留的,就前边有个小口子,后边都?是好的。”
孙慧慧哼了?声,记下,回头举、报的时候将副厂长这个蛀虫也?捎带上。
拿唐磊的话讲,她又得替天行道了?。
“你没有自留的?”
孙慧慧觉得不可能没有。
就他这种蛀虫,有便宜能不占。
老男人眼神躲闪。
孙慧慧歪嘴邪笑,“想好再回答。”
老男人摸了?摸额头的汗,“有…有。就是有人找我帮忙,弄一匹红布,我就…”
孙慧慧可是知?道红布有多畅销的。
人们虽然穷,可结婚也?是大事?。
有点能力的都?想给新娘子弄点红布,也?是喜庆不是,所以这红布的价格居高不下。
同?时也?供不应求。
没想到这老男人这么big胆啊。
但?她对?红布没啥想法,又不倒卖。
再说她和唐磊已经结婚了?。
可没想过再办一遍婚礼,不够麻烦的。
“红布我可以不要,这种条绒的能弄到么?”孙慧慧盯着老男人。
老男人又开始抹汗了?,“…我再想想,想想。”
孙慧慧道,“要不你和副厂长商量一下,这个条绒先让给你,红布你让给他。”
至于原来?红布的买家,谁管他。
老男人咬咬牙,知?道得出血了?副厂长才有可能换,可也?不敢拒绝,“行,我去问问。”
孙慧慧才不想听这个呢,“是必须办好,我相信你有办法的。”
老男人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又挑了?一匹绿色的,这匹布前边几米有机器割伤。
还有一匹黑色的棉布,有不明显的白点点,而且只是前面十来?米有。
“行了?,暂时就这些吧,你预估一下价格。”孙慧慧将选中的一一指给老男人看。
一匹白色带少绿的细纱,各一匹土黄色、绿色、蓝格子、黑色棉布,一匹待定的黑色条绒布匹。
老男人开始算账,“我们厂一起匹布是六十米。现在棉布出厂价大概是每尺三毛八到四毛五,这些都?是瑕疵品不要票,价格也?会低点,能压到三毛五。”
看到孙慧慧并没有生气?,他松口气?,继续往下算,“不过纱布和条绒都?比较贵,我真没说谎,可以给你拿单子。”
孙慧慧摆手,“先不用,你继续说。”
留个话口,保留看单子的机会,省得老男人有侥幸心理,瞎报价。
“细纱每尺的价格是八毛五,咱们这个是瑕疵品,肯定得低点,我以前拿都?是八毛。”老男人声音越来?越小。
“那往出卖多少钱一尺?”孙慧慧纯粹是好奇。
老男人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一块二。”
孙慧慧咋了?声,百分之五十的利润。
老男人赶紧强调,“和您做交易,我一点不挣。”
孙慧慧撇嘴,嘟囔了?句,“你倒是想。”
也?得看她给不给。
没一点不掏,让老男人填坑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还有条绒也?差不多是这个价。”老男人继续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