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女人说不动了,手也抬不动了,躺在床上只能看着头顶发呆。
她开始说,“阿行,你若不爱一个人,就不要轻易对她好。若是对她好,无关爱否,都不要辜负她。”
这就是不辜负么?
江宴行有些恍惚,他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可他还是妥协了,走出大牢前,他只给萧边暮留下了两个字——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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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边暮连夜在狱中写下了治理洪水的方法,交给江宴行,而后亲自收拾了东西,带着萧青音回了乡下,那个曾经他与妻子成亲的院子,院外的坟冢上开了一片的花,是她妻子的归属之地。
他将草除干净,坐在碑旁歇息。
回头看向萧青音,姑娘带着笑,眸子都弯成了月。
斑驳的日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身上,将她的笑衬得格外明亮妍丽。
不枉此行。
他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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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边暮走的那天,江宴行派人快马加鞭把江怀拓寄来的信和萧边暮治理洪水的方法送到了南下郡,不过一日,那信便交到了卫怀无的手里。
永硕帝因为折松仁突如其来的死因震惊的无以复加,气的怒火攻心再次病倒。
他本以为水到渠成天衣无缝,可偏偏没料到萧边暮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让他的努力就这般顷刻间毁于一旦。
他接受不了,再次一病不起。
可这次的病倒,江宴行终于是无暇顾及。
他开始整顿东越的兵将士卒,准备粮草兵器,率郭太尉领兵三十万,攻打西郢。
不过寄往南下郡的信还未到三日,那远在南下的白老将军便驾马匆匆回了京,亲自请缨讨伐西郢。
江宴行深知老将血性,便不曾拒绝,又拨了三十万将士,任其举兵出城。
因着折松仁死了,那盐商之事水落石出,苏若存便开始收拾东西回京,可江怀拓并未随他一同,而是在苏若存启程当天,便继续出去游山玩水,为萧青音寻药方。
江宴行心知江怀拓心思不在这里,也并未阻拦,而是由着他。
许是周元嘉折松仁等人与西郢率先暗通好,那西郢也早早整顿军队,用那获利的盐商油水暗造兵器,似乎就等着东越的这一仗。可偏偏也就是这提前的准备,让两国战事僵持了整一个月不见丝毫起色。
越军从边防一路攻到西郢的城外,六十多万精兵如今已剩下了不到一半,西郢关隘被一一击溃,只剩下了一座孤零零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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