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沈归荑还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直到后背贴在那温泉壁上再无退路。
玉舜池房门极高, 镀了一层金色, 连那窗户都架在了最高处, 故此外头的光落下, 隔着窗棂过滤后,进来便是一片昏色。
外面的天色依旧亮着, 可这温泉池瞧着便昏暗了一些。
唯独那四角立着的灯台, 才能将少女的面色照的清楚一些。
沈归荑矮了江宴行一截, 只到得他肩头,这般抬着眸子望他, 倒也有了些对峙的意思。
江宴行的衣领被刚才的动作勾开了些许,可大部分还是服帖整齐的,见手里的玉指被抽出, 他倒也并未再去拽沈归荑,只是看着她,语气平淡,“那你便乖乖喝姜汤。”
“......”沈归荑沉默了下来。
片刻, 她才抿了抿唇,“那我若是在这温泉池里泡上个一晚,应该便不会生病了吧?”
这话说罢, 江宴行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他不太理解沈归荑到底是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的,默了半晌,他再去看沈归荑,回答她,“会。”
闻言,沈归荑皱起眉头,还未说话,又见江宴行抬手,竖起食指,点向自己的脑袋,淡淡道:“这里会出问题。”
好吧,经江宴行这么说,沈归荑也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是有那么一点的...离谱。但她实在是不想再与江宴行做那般事了。
如江宴行所说,那晚他的确没有轻易放过她。
沈归荑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来自于江宴行压抑下的怒气,亦或者是,失控。
她哭的嗓子都要哑了,双腿也酸的几乎要抬不起来,可江宴行总是能换着法子的折腾她。
无论沈归荑怎么哭着求饶,更甚连所有的称呼都对江宴行唤了一遍,江宴行也并未停下。
那是她感受过的,放纵沦陷到极近麻木的一晚,是走到极乐世界尽头的困顿乏累。
沈归荑有些抗拒,她不太想再次去感受了。
原本她身子就弱,江宴行便一直注意着她的吃食和调养。虽然她与江宴行次数并不频繁,可到底也遭不住被如此的折腾。
况且,江宴行从不在这方面避讳,也从不让她喝避子汤之类的药物。
她很怕若是有一天让太医把脉,把出些什么,那就更麻烦了。
沈归荑实在找不出别的借口,便摇了摇头,干脆直接拒绝,“那,那就算不喝姜汤,我也不想做那个,我身子不舒服,腰也疼!”
说罢,沈归荑突然就觉得有些委屈,虽说体验感并非不好,可受累的总是自己,她便一时间停不下来了,“你,你只顾你自己,根本不管我到底喜欢不喜欢,累不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