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眷坐在左侧,女眷则均坐在了右侧。
待人都落了座,前方架在水中的高台这才陆陆续续上了人。
沈归荑还特地数了数人数,约莫三四十个人,皆穿着荷粉色长裙,挽着藕色的批帛,迈着细碎的舞步。
个个粉面含春,腰肢如柳,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若是抛开那舞不说,这些人的模样和身段,自然是一等一的上乘。
沈归荑不过只看了片刻,便有些遭不住了,她敛下眸子,下意识便将视线投向对面坐着的江宴行身上。
江宴行在永硕帝旁侧坐着,他的视线并未投向高台,而是有些的散漫的垂下,眼尾扫出了一抹倦怠。
他抬眸去看女眷那边,正好同沈归荑的视线撞上,两人隔得不算远,自然能将对方的表情看的清楚。
江宴行在对上沈归荑视线后,神色还未动,便见少女连忙将视线撇了过去,那躲避的模样,倒像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嫌隙。
这动作叫江宴行看的莫名,后而才见他松了眉眼,恢复了那倦怠的模样。
他全程没有去瞧那高台,也没兴趣看,只是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便觉得时间有些漫长。
永硕帝自然也是瞧见了江宴行这懒散的态度,他似乎全程都没抬眼,指尖沿着酒杯画圈,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他面色微暗,只是轻哼了一声,便不再有其他的动静。
那舞编的有些久,三四十个人竟也真的是轮流来回露了面,生怕是漏掉了谁,谨慎的不得了。
这越是到后头,看的便越是有些乏力。沈归荑她两盏茶都下了肚,这舞都没结束。
沈归荑等的都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才听得那奏乐停下,高台上的人袅袅婷婷的走了下来,施施然福礼。
动作整齐,可那风情却是各有千秋。
永硕帝先是笑着拍手,说跳的不错,然后吩咐身边后者老太监赏。
这皇帝先夸了人,里头有自家女儿的官员也都络绎不绝的凑上来夸赞,连仙女下凡这样的词汇都用了上来。
沈归荑听得不由得眉毛一抖,一脸的难以忍受。
宫宴上免不了虚与委蛇趋炎附势,这边皇帝夸完之后,那些个宫妃也要再跟着夸奖一遍,只是那用词斟酌了些,倒也不至于让人听了觉得可笑。
待众人都一一夸赞完毕后,永硕帝才道:“这些姑娘都出自于名门望族,个个仪态绝佳,正当妙龄。”
说罢,他视线落在江宴行身上,略微倾了倾身子,靠近了江宴行一些,这幅模样在旁人眼里瞧着倒也有慈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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