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少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你只需要好好的当你的皇后就好了。”
秦漱玉头皮有些发麻,她知道江宴行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也知道江宴行一直以来也极为尊敬她。
她平日里说上一句重话,或是甩个脸色,江宴行都不曾有丝毫的不悦。她也知道,那是江宴行底子里存在的善意,亦或者说,是她曾经给予江宴行善意的回报。
江宴行并非善恶不分,也并非外人传的那般心狠手辣,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秦漱玉抬眸去看江宴行,后者眸子冷淡,也没有丝毫情绪,像只是在和她平淡的叙述一件事。
她眸子闪了闪,这才似恍然回过神来一般,抿了抿唇,笑的有些尴尬,“瞧瞧我,是我想得太多了,”
说罢,她顿了顿,也不再这话题上干耗着,话锋一转,便又接着开口,“我今儿过来不单是来瞧瞧你,顺道再同你说个事儿。”
江宴行淡淡道,“母后请讲。”
秦漱玉这才手一摆,一副别提了的模样,摇着头道:“我今儿瞧见那教坊的舞女来匆匆去匆匆的,便好奇找人问了一句,你猜怎么着?”
江宴行掀了眸子看过去,就听秦漱玉道:“说陛下念叨着你选妃,张罗了那各个望族的嫡女庶女,专门为你编了一曲舞来着,就等着那端午的宫宴上给你跳呢。”
这话说的江宴行不由得挑了眉,还未说话,那秦漱玉便又抢先一步开口,“我还听说有个什么什么玩儿法,你若是选中哪个了,陛下便直接赐婚。”
头一回是听给他选画像赐妃,第二回 又是跳舞赐妃。
闻言江宴行只是笑了笑,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淡淡的说了句,“无妨。”
永硕帝此番目的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很显然,就是要往他这里塞人罢了。不过他倒还真想看看,这老皇帝要给他选的女子,究竟是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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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回了百花殿后,鸦青便过来同她说婵贵妃已经回到了繁灵宫。
她原先走的时候,同鸦青交代过了,若是许若伶回来,要告知她一声。
许若伶是推着萧青音去玥嫔那坐了一会儿,本来是想蹭个饭,却没想到江倚之也在,便只是聊了几句便回来了。
沈归荑原本说要从百花殿搬过去的想法被许若伶拒绝了,说什么那百花殿地方多大呀,你住着也舒坦,况且,你方便我方便,大家都方便。
说到这个大家都方便时,许若伶还给她眨了眨眼睛。
她哪里不知道许若伶的意思,就是说江宴行要去找她,许若伶也不用再避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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