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一把泪,声音都发着颤,“愿殿下可怜可怜望惊,将望惊从那选秀的名册里除了去,望惊便是在殿下跟前当个丫鬟也是甘心的....”
顾望惊以为她这般模样和姿态,那太子殿下瞧了定然会心软。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那位太子爷,闻言只是抬眸淡淡的瞧了她一眼,而后把卷轴放下。
喊来刘平乐,将她请出了东宫。
顾望惊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无论是周围人的奉承,还是她自己所想,都觉得她便是内定的太子妃。
即便是江宴行如今没有这个心思,她依旧觉得自己是东宫的主人,只不过是论个早晚的问题。
故此,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江宴行赶出东宫的一天。
她回到顾府,连哭了三个晚上,待听到皇后娘娘不日过生辰,给她娘亲也送了一封请柬后,她才再次暗自下定决心。
临到皇后生辰那日,顾望惊换了一身极为轻薄的长裙,衣料也极为珍稀,乃是鲛丝所制,花钿与发簪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那宫中的贵人门见了她无一不夸赞,无一不惊艳。
顾望惊坦然应下这些赞美,坐在一旁静等江宴行来拜见皇后娘娘。
她看到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又看到那南齐的三公主裙子因被茶水打湿出了黎襄院后。
才瞧见了江宴行姗姗来迟,他同皇后娘娘说话时,视线还若有若无的在四周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寻什么人一般,最后又从她坐的位置掠过,而后才收回。
江宴行看过来时,她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心里有些暗自窃喜。
太子殿下心里约莫也是有她的吧,否则何须亲自看她呢?
于是顾望惊看着江宴行只是同皇后聊了两句便走了后,自己也借口跟着江宴行出了黎襄院。
她与江宴行隔了大概十几步的距离,随同他经过御花园,走过长廊,一直到了假山。
江宴行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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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殿与黎襄院隔得远了些,沈归荑便由着皇后身边的姑姑引着去尚衣局挑了件新裙子。
待出来后,沈归荑只吩咐那姑姑回去,说自己闷得慌,想要透透气。
那姑姑也不推辞,应了声便原路折回。
倒也不怪沈归荑觉得闷,先不说那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脂粉气浓郁的呛鼻,还有那顾望惊也在,她瞧着觉得还有些碍眼来着。
况且她在百花殿闷了那么些天,早就想出来转转了。
这尚衣局沈归荑倒还没去过,附近假山比较多,还挖了一口湖,瞧着也不过膝盖那般深。
沈归荑往那湖边走了走,还没两步,便听见断断续续的女子的哭声,她蹙了眉,不禁有些疑惑,便循着声音往假山方向走。
刚拐过一座大些的假山,那声音便极为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