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越发的癫狂,它看到有其他马匹跑来,竟是直直的冲撞过去。
沈归荑吓的一声惊呼,白马发疯似得横冲直撞,她被颠簸到脑袋发昏,随着一声凄惨的嘶叫落下,白马前蹄高仰,沈归荑觉得她整个人几乎要仰翻过去了。
下一秒,腰上便拦过一双手,一阵天旋地转落下后,一股紫檀香气便将她围绕在内。
江宴行在逼近沈归荑时,连忙从取出一把箭,极快的射向那白马的喉下,然后将沈归荑拦腰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待缓过来时,沈归荑发现她已经换了一匹黑色的马,而身后正靠着江宴行的胸膛,腰前也环着一双拉着马缰的手。
她下意识回头。
少女脸色苍白,连红唇都褪下了颜色,眸子里还留存着尚未消散的惊慌,看向他时又掺了些复杂的喜色。
江宴行只是敛眸淡扫了她一眼,又极快的收回。
虽模样淡然,但沈归荑还是从那冷淡的一眼中看出了些许的不悦。
她手指有些发木,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后,待找回了知觉,沈归荑这才去拽江宴行的袖子,轻轻的喊了一声殿下。
声音低不可闻,江宴行却听得清清楚楚,那里头颤意明显,好似是在撒娇,又好似是惊魂未定。
他没什么表情,也没丝毫反应,只是架着马一路离开猎场,往行太子宫奔去。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行宫,江宴行先下马,随后又抱沈归荑下来。
松开了江宴行的袖摆时,江宴行便见到方才沈归荑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层浅淡的血色。
他略微蹙了眉,原本想直接将沈归荑放下,在看到袖上那一抹浅淡的颜色后,这样的想法也随之消散,便直接抱着她进了院子。
遇琮见了连忙迎上前,看到他们家太子怀里抱着的女子后,明显的一愣,话都卡在了嘴边。
江宴行瞧见了他的表情,也自当忽视,吩咐道:“三公主马惊了,去猎场查查是怎么回事。”
只一句话,遇琮便知道出了什么事,便连忙应下,丝毫没有停顿,匆匆跑出了院子。
沈归荑被江宴行直接抱进了屋子,然后让她下来,沈归荑搂着江宴行的脖子死活不松手。旁侧恰好有个玉桌,江宴行便干脆将沈归荑放在了桌上坐着。
玉桌并不算矮,沈归荑坐在上面,高度正好能由着她伸手去拦江宴行的脖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