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薄唇微凉又湿润,贴在了江宴行的唇上,轻轻一碾,如蜻蜓点水一般只一下,便又撤开。
江宴行的的唇不如他指尖那么凉,带着温热,如棉絮一般柔软。
唇上的凉意转瞬即逝,错愕之后是微愣,随后,江宴行的眸子这才泛了些温度,他面色微变,说不上好看,但也说不上不好看。
他抬手撑在沈归荑的耳侧支起身子,扯掉沈归荑环着他脖颈的手,却不想沈归荑环的那样紧,竟是丝毫拽不开。
他终于沉了声音,语气有些低抑,“沈归荑!”
沈归荑弯着眸子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勾起一抹浅笑。
她直接忽视掉江宴行微沉的脸色,低软的喊了一声殿下,那一声缱绻又暧昧,带着少女的青涩和羞赧。
说罢,她又凑上前去吻江宴行的唇,手也顺着江宴行的脖颈下滑,撩起他的后领紧贴着肌肤,指尖慢慢深入。
江宴行微微偏过头躲开,那一吻便落在了唇角。
他沉眸又喊了一声,“沈归荑。”
那一声平淡,却暗含警告和不易察觉的薄怒。
沈归荑自然是听出来了,便停下咬紧下唇,看向他时,眸子里有些羞怯,又有些委屈。
江宴行这才扯着下沈归荑的手腕,抬手撑在她的耳侧支起身子,在床边坐下,他理了一下被沈归荑挑开的衣领。
他从容不迫理完,方才看向沈归荑。
沈归荑抿着唇,抬眸眼巴巴的去瞧他。
江宴行敛眸忽视,再次抬手将沈归荑拉起至榻边,然后便看见逶迤顺着床沿滑下的裙摆里,探出一节精致又小巧的脚趾。
脚趾莹白,宛如粒粒珍珠。
江宴行这才知道沈归荑方才是在骗他,他便又扫了一圈床侧,终是从床沿挡板遮挡下看到了那半隐着的鞋子。
“穿鞋子。”江宴行冷道。
沈归荑蜷腿,撇嘴,拒绝,“不穿。”
江宴行实在是被沈归荑磨的没了耐心,他便不再多言,干脆直接拉着沈归荑,便将她从床塌上拽下。
沈归荑被扯的踉跄,刚从床塌上踩下,地面的凉意直达脚底,她出声惊呼,便立刻将脚收回,整个人窝在床沿半分也不肯走。
手上的力道猛的往下一坠,手里的细腕也随之抽离,江宴行回头,便见沈归荑脚踩在床沿的檀木挡板上,窝成一团蹲下。
见他望过去,她可怜巴巴的抬眸望向他,也委屈的糯道,“凉……”
“……”
江宴行默了默,虽是被沈归荑耗尽了耐心,但却是半分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