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微微一愣,瞳孔也随之以极小幅度的睁大,她有些吃惊,也有一丝无措。
江宴行将她的表情收进眼底,又是低笑一声,这才抽出手指,拿过帕子擦掉指尖上的晶莹水渍。
那手指修长如玉,骨节分明。他笑的倦怠又随意,似乎又带了些细微地妥协。
沈归荑有些尴尬,又有些羞耻,耳朵也有些微微发烫,随之泛红。
她岂能不知江宴行的意思,只是不想竟会这般直白又赤果,她敛了眸子,微微咬紧了下唇,
掩下的眸子也能看出眼尾的道粉红,似乎是委屈极了,良久,才听沈归荑低语,那声音微弱含娇。
“殿下怎不多疼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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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不知如何出了东宫的,她只知道她眼眶都要湿了,才咬了一口那人的指尖,她咬的很重,显出了一排牙印,也没见江宴行簇一下眉头。
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并不多言。
她还来的两件外袍,又拿走了一件,江宴行也没问她,自然也不拦着她。
沈归荑为的是下次能顺理成章的再来,江宴行自然也知道。
遇琮送走了沈归荑,便往繁灵宫走。
只是刚出东宫不远,迎面便撞上一人。抬眸一瞧,是如今已成为了姝贵人的陈莺瑶。
沈归荑认出她,停下脚步,微微福了一礼。
礼罢不等后者开口便要绕开,只是她往哪处走,陈莺瑶也往哪处走。几番下来,沈归荑这才不得不抬眸望去。
陈莺瑶穿得极为富贵,好似将所有的好金银玉饰一股脑儿都堆在了身上。
她眉宇微挑,颇有些高傲的姿态,冷冷问了一句,“三公主可是刚从东宫出来?”
说着,视线扫到沈归荑臂弯上搭着的月白外袍,做工极精,银灰色的线纹秒出竹子的纹路,一见便知不菲。
她猜到是江宴行的,便眸子一沉,对着她抬手,“拿来本宫瞧瞧。”
沈归荑微微一顿,有些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几日不见,这陈莺瑶姿态转变竟已如此夸张。
她后退一与陈莺瑶保持距离,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我是不是刚从东宫出来,这不该是娘娘关心的事情。我的东西,娘娘自然也无权查看。”
说罢,她又作势绕行,却被陈莺瑶抬手拦住。
陈莺瑶冷笑一声,开口斥责,“原来三公主竟这般不知礼义廉耻,身为陛下的妃子,却惦记着东宫太子,作出如此伤风败俗荒/淫无度之事,就不怕掉脑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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