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行不由得蹙了眉,眸色也暗了几分,他没应,只是将手里的匣子塞给遇琮,淡淡道,“分下去吧。”
这时天已经黑了,江宴行到了寝宫门口停下瞧了一眼,里头没点灯,只有一些微弱的白光从窗内散出来。
他顿了顿,还是推开了门,趁着微弱的光泽,瞧见那檀木桌上放着一个镂花的食匣子,似乎是没打开过。
不在这里。
目前江宴行还不知道沈归荑是何身份,他寝宫里什么也没有,如果沈归荑是南齐的探子,那也该是去书房,来他寝宫作甚。
江宴行有些狐疑,便卷起珠帘进了内室。
这不卷不知道,只见入眼的榻上,少女半搭着锦被,一手撑着床面,一手揉着眼睛,那惺忪模样似乎是被人吵醒了似得。
她揉完眼睛便攥着锦被往上提了些,掀着眸子往外头看。
待看清来人后,沈归荑眼睛稍稍睁大,似乎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又眨巴了几下,才扬起一抹喜色,眸色都跟着亮了。
因着带着刚睡醒的朦胧,那眸子好似穹顶的碎星一般,端的是一寸秋波,千斛明珠未觉多。
沈归荑扯了扯嘴角,好似等了许久,迟疑又带着欣喜,“殿下你回来啦?”
第16章 诱他(二) 出出出出去
沈归荑原本是在外头坐着等江宴行,直到她坐的腰累了,屁股疼了,茶花酥也凉透了,也没等到江宴行回来。
她便起身活动筋骨,伸了个懒腰,来回走动了一会儿,只是这走着走着便进了内室。
再后来她走累了,便要歇歇,歇了一会儿,她又困了。
也不知怎么的就困上了榻,沈归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她既然换了这身裙子,自然就是做好了一切准备。
她知道江宴行因为怀疑她的身份,才会对她忍耐多了一些。
可她并不知道这所谓的忍耐的底线会到什么程度,就好比她头一回便搂住了江宴行的腰,第二回 便钻上了他的榻,至此,似乎江宴行都能接受。
沈归荑没作停顿,便蹬了鞋子,拉过旁侧叠好的锦被睡下。
她心里藏着事的时候,睡向来便会浅一些,外头听见推门声的时候她便清醒了,随后是沉稳的又缓慢的脚步声,顿了片刻,声音才靠近了些。
这外头黑灯瞎火,这个点除了江宴行便不会有别人了,沈归荑瞬间变回了睡眼朦胧的模样,半支起身子,伴随着珠帘掀开的碎响,她揉了揉眼,茫然的循声望去。
江宴行就站在珠帘前头,眸低是清寒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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