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听姐姐教诲,说那太子殿下惹不得,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皇后娘娘说太子殿下爱吃茶花酥,我寻思,便做些送去当赔礼罢。”
她说话时间或停顿,语气有些凝重,似乎真是为这件事为难。
许若伶知道江宴行什么脾性,略一沉吟,也觉得妥当,只是叮嘱她了几句,便不再过问。
眼看就要到晌午,沈归荑瞧这茶花酥还热着,便让鸦青打听了江宴行的去处,两人便提着食匣子去了东宫。
东宫门口守着一名侍卫,丫头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个是在帘外给他们驾马车的骑士,那骑士瞧见两人,微微一愣。
“三公主今日来有何事?”他问。
沈归荑道:“太子殿下可在宫中?”
“在.....额,”他迟疑了一下,立刻改口,“在不在属于下也不是很清楚,三公主若是有急事,且等属下去问问。”
沈归荑点头,“有劳大人了。”
这侍卫前脚一走,后脚鸦青便撅了嘴,极轻的哼了一声。
鸦青这一哼沈归荑便知她也猜出来了,江宴行八成是在宫里的,只是这侍卫不敢直说,扯了个谎前去通报。
不多时,那侍卫便出来了,他看着沈归荑笑的有些尴尬,“实在是不巧,三公主,我们殿下半个时辰前刚出了宫。”
“无妨,那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侍卫挠头,“属下这便不知了。”
沈归荑淡淡的应了声,也不再追问,领着鸦青原路返回。
江宴行不想见她,沈归荑猜得出会是这个结果,不想见她那她便日日去,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迟早会见到。
第二日,沈归荑又去灶房新做了些茶花酥,提着食匣子再次去了东宫。
彼时江宴行正在书房批阅奏折,桌案上整整齐齐的叠着两摞,他手支着额,表情实在是算不得好看。
闭眼,缓了酸涩感,又睁开。
面前的奏折被他摊开,一共四折页,一句“请殿下早日纳妃”被重复了数遍,密密麻麻的铺写在纸上,硬是填满了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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