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听那位……那位将军的事情。”
沈北陌上下审视着他的背影, “没什么好说的。”
贺霄沉吟片刻,又道:“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什么都行,随便讲讲吧,她是几岁进的军营?”
沈北陌摸不清他的意图, 但已经没心思留在水里跟他闲谈了,起身时候带起哗啦啦的水响, 敷衍道:“十七。”
贺霄听见了赤足踩上石头的声音,衣服被她一把抄起来套在身上,那双腿修长笔直,看起来就有种力量的美感。
她四平八稳从贺霄身边经过,他先是被那双漂亮的腿吸引,再看到了脚踝下湿漉漉的,竟是没穿鞋,就这么光脚踩在石头路上往前走。
“你就这样出去?”贺霄心里咯噔一下气血翻涌上来,冲上去一把攥住她的胳膊。
沈北陌手上还提着自己的靴子,猛的被他这么一拉,气不顺的瞪着他:“放开。”
贺霄目光坚持道:“鞋穿好,大不了我给你擦。”
“我说,放开。”沈北陌的眼睛本来就大,瞪起人来的时候越发有神,反着月华幽森的光,贺霄跟她对视着,攥着她的力道不减,半晌后软和了语气耐着性子劝道:“你别这样,寒从脚下起,仗着身子骨好乱糟塌,迟早要出事。”
贺霄出身锻体宗,对身体机能元气根骨这些东西都是研究颇深的,相当有主见,也很有发言权。
“少拿我当弱女子,草原上的姑娘,指甲盖大的雪子也能穿单衣往外跑。”但沈北陌显然是不会轻易听他的话,面无表情威胁道:“你放不放手?我数三声……”
她还没数完,脸色变了变,身下一阵热流涌动,尽管只是稍纵即逝的变化,还是被贺霄给捕捉到了,男人蹙起眉问她:“你怎么了?”
“没怎么。你给我放开,穿不穿鞋关你屁事,我踩你脸上去了?”沈北陌懒得再废话,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就要走,贺霄也终于是明白靠嘴是说不通的了,大力的两下直接点住了她的穴道。
男人躬身直接将人放到岸边石头上,取了她拎在手上的靴子准备给她穿鞋,“就不该跟你多费口舌,你这人就是得来硬的。”
话音刚落,贺霄的目光晃眼看到了一抹不该有的红色,虽是不多,但确确实实在从寝衣里若有似无渗透出来。
沈北陌穿的少,寝衣外也只松垮披了件外衫,站着的时候没什么,被贺霄这么掰着坐下,就变得明显起来。
贺霄如遭雷劈,理智被这地方的红色给轰的荡然无存。
他知道她昨晚上肯定受伤了,但没想到竟是到现在还在流血,紧张道:“你伤这么重怎么都不说一声?”
沈北陌难以理解的蹙起眉,贺霄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往主宅而去。
烛火将屋子照得亮堂,贺霄小心将沈北陌放在了软榻上,一边叫人传府里的医师过来,一边徒手搬了块屏风过来挡着,问道:“除了下面,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沈北陌气冲心火,太阳穴突突跳,咬着后槽牙,冷淡盯着他说:“你打仗把脑子打傻了吗,这是癸水。”
贺霄打小在男人堆里长大,压根没听过这个词,“那是什么?你在流血。”
沈北陌闭眼,说:“解开我的穴道。”
贺霄蹙眉:“别逞能,先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