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峰,有什么问题?
老陈,你别问,拆吧。
陈景柏是军医院的一把刀,早够退休年龄,却因为医术出众医德过关,被返聘回来,还当他的外科主任。
贺俊峰跟他是老相识了,这些年没少打交道。
陈景柏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也信得过贺俊峰的人品,既然大首长发话了,他照做就是。
一针安眠药下去,确保病人怎么折腾都不会有反应,陈景柏开始拆纱布。
情况看起来不错,没有感染。俊峰我跟你说过,这么严重的伤,想不留疤,必须要进行专业的整形手术。
这一块上国内技术暂时有所短缺。我听说你已经联系米国的布朗博士,到时候能不能帮我说说话,叫我在旁边取取经,给打个下手?
学无止境,陈景柏不失时机地提出要求。
到时候再说吧。
贺俊峰敷衍着,目光不离病床上逐渐暴露的凄惨的脸。
这么严重的擦伤,血肉模糊的,确实不太容易认出本来的模样。
这么年轻的女人,为了接近他,连毁容都做得出,背后布局之人所谋甚大!
贺俊峰神色严峻,审视着冒充他女儿的这人。
不知道是不是疑心生暗鬼,他看着这张同样消瘦的脸庞,却完全找不到熟悉的感觉。
裹上吧。
贺俊峰盯着看了足有五分钟,突兀地又给出命令。
陈景柏投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快手快脚地干脆重新换了回药。
什么都别说。
贺俊峰相信陈景柏的操守,还是多叮嘱了一句。
我懂。
陈景柏在军医院干了一辈子,早习惯保密原则。
还需要我做什么?
辛苦了,一切照常。
贺俊峰谢过老朋友,送他到病房门口,电话铃又响起。
喂。
爸爸,是我。我出了点麻烦,你那边方便说话吗?
苏海棠压低声音,警惕地询问。
贺俊峰心猛地一跳,深吸口气平静下来。
我把你骂哭是因为什么?
苏海棠一怔,神经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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