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气得涨红脸,梗着脖子瞪她。
你什么意思?抬杠呢?都说我不是白吃白喝的地痞流氓了,你一直强调不收我的钱怎么回事?哦,我知道了,是你的瓜压根就不甜是吧?拿话压我呢?我像是好欺负的?
我还就不如你的意!你的瓜不甜,别想拿我顶缸!
说着他恶狠狠地吭哧一大口甜瓜咬下去,瞪着苏海棠无奈退让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紧接着又是两口!
咦?还真有点甜味儿。
青年吃完一瓤瓜,吸吸堵塞的鼻子,吧咂下嘴,回味一般点点头。
这个瓜我要了,再给我切一个。大点切,当老板的人那么小气,就那一点点能尝出什么味道来?说着把五块钱丢到苏海棠跟前。
苏海棠挑眉,听出青年感冒了,抱歉地朝他笑笑。
感冒的病人嘴里没味也正常,人不可貌相,是她小人之心了。
你放心吃吧,我的瓜都甜着呢,要是全都切开,你拿着不方便。这样吧,你随便挑,我给你再切两个尝尝,你少买点怎么样?天气这么热,买多了吃不及该坏掉了。
青年又推下墨镜,仔细看看她。
还真没见过你这么磨叽的摊主。行吧,瓜是你的,怎么卖随你说。你给我挑俩甜的吧。
苏海棠随手拿起跟前一个瓜,笑吟吟问:切吗?
切。青年吸吸鼻子,觉得堵得难受的鼻子好像有些通气,干涩的嗓子也有些滋润,恢复了一点他低沉磁性的天籁嗓音。
苏海棠熟练切开,又递了一瓤过来。
你尝尝。
青年边吃边点头。
甜,再来俩。不用切了。
苏海棠利落地装袋找钱,双手递过来。
你这瓜不错。你常在这摆摊?前两天怎么没见着你?
苏海棠笑眯眯应对其他客人,脆生生回答。
今儿个头回来,自家种的瓜,没车拉货,进城不方便,就只带了这几个。
青年又吸吸鼻子。
你给留个地址,回头我叫人找你买去。
苏海棠答应得爽快。
行啊,白马镇苏家村苏海棠。
行色匆匆出站的一名军人一怔,转头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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