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床给我听。”琥珀坐在他身上夹紧穴道,阻止他,“把嘴巴张开,叫出来。”
手指撬开他的嘴,在齿缘滑动。
她从床头柜抽屉里拉出一条丝带。
黑色丝带从他背部绕过胸前打结,紧压两颗乳头。琥珀勾住丝带左右摩擦,乳头迅速挺起。
小穴夹着性器有规律的摇晃、剧烈吞吃着。
汗水濡湿面颊,他低头深呼吸几下,重重喘出一声。浸泡过海水结了盐粒那般湿漉漉、沙哑的声音。
叫得真好。琥珀夸他。
性器在体内仍未退出。
“你把我塞得好满。”她像在抱怨,又带着满足的笑。
他认为她或许搞错。他是白蚁蛀空树心,所谓坚硬外壳藏起无法完整的内里,一塌糊涂而无可救药。
他没什么可塞满她的,一直在填补的人反而是她。
她说他人机,说他笨,说他什么都不懂,说完又怜怜地贴着他,好像怕他会走开那样。他不太懂,她愿意抱着他就好。
他很愿做她半夜渴醒时抬手就有的一杯温水;她睡得很好,半夜少醒,也不需要温水。
确实睡得很好,琥珀靠在一天昼怀里,刚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云层遮住月亮,房间霎时昏黑。他搂着她,一起依偎进沙发里。
看她闭眼睡眠,睫毛微颤投下一片阴影。他将手指置在她眼下,如细柳拂过。
他一直想带她看一棵树,那棵树总让他想起她。在黄昏的日光下,树影婆娑如百只惊飞之鸟,腾起叶的翅膀直击天空。
可惜大火焚毁一切,他只找到一树焦黑扭曲的尸体。如果能救活,如果有机会,他希望明年,明年也能和她一起度过漫长的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