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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者。

“对,但黑面具的话不可信。我需要你查找红头罩和史密斯的地址。”

“我在找,但是一直都没有线索。有什么模糊了他们的行踪,布鲁斯。”提姆喝了一口放在一旁的咖啡。

“防剿局的道格拉斯来哥谭要找的人是史密斯,虽然还没找到防剿局究竟是干什么的,但他们一向与神秘事件有关。再加上这完全没线索的行踪——我以前在哥谭找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没头绪过,史密斯可能会法术。”

“我知道了,我会去问问扎塔娜的。”

“史蒂芬妮的事情谢谢你告诉我,布鲁斯,这是个好消息。”在回到工作之前,提姆这样说。

“没事。”布鲁斯看向摆放在蝙蝠洞的属于二代罗宾的制服,随后移开视线,如同以往一样。

蝙蝠洞又回归了沉默。

……

从爆炸中狼狈跳出来,然后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脖子滚了好几圈以减轻冲击力的杰森靠在冰冷的墙砖上,每一口喘的气都带着血味的猩甜。

结束了吗?说不上是空虚,也说不上是意料之外,他之前想过的,就这样直接对上蝙蝠侠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蝙蝠侠又会在他和小丑里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之前都想过的。但是真正发生在眼前,转变为事实的时候,杰森还是会感到一种难耐的刺痛。

如果坚持一下的话,他可以自己回去,回到那个据赫曼说被神秘气氛充满的房子,但是杰森现在懒得动弹,而且他之前把赫曼和史蒂芬妮都叫出来了,说不定正在和黑面具进行一场久违的、友好的叙旧。所以他只是靠在这里,然后单手拨打了赫曼的电话,敲了段摩斯码。

杰森不知道赫曼会不会来接他,尽管他一向很靠谱。但是现在,他或许是疯了,也或许是因为到了赫曼口中那所谓的绝望无助的时节,还是幻象频出的时节?谁知道赫曼在伦敦都学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季节划分方式。

但也许他说得对,这样的时节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影响,那些若有似乎的愁绪缠绕着他,使他无法摆脱,也不曾摆脱。所以杰森才连伤口都不去处理,只是就这么按着伤不让血大片地流出来,染在衣服上,然后看着那毫无阻碍、暴露在青年眼前的夜空。

哥谭的星空很远,隔着薄雾,隔着灰烬,隔着高耸的建筑,但是其实当杰森还是一个少年,还不曾从墓里爬出来的时候看它——他当时从未觉得有那么遥远,亦或是使他觉得遥远的不是距离,而是两三件不可挽回的事。

随着失血过多造成的视线模糊和极近昏迷,最后,杰森听到了史蒂芬妮的尖叫。

【你们找见了他。是的,安静和伤痛组成了当时的他,你很难去想象一个失血过多的病人会在自己重伤的时候往脑子里装些什么奇思妙想。

杰森是你一手引导成长的猎人——尽管这并非你的本意。他不再有成为你的教徒,你的追随者,亦或是被你欺骗的伴侣的可能,他对你的大业来说并没有无可替代的作用,换成用金钱雇佣一个雇工,亦或是引诱一个有天赋的新人踏上道路为你献上一切,也能达到同样、甚至远超于此的效果——但即使如此,你依旧救了他。

你在仪式中唤起心的准则,战栗的气息轻快又舒适,使得活力充盈在表皮之上,围绕在杰森的身边,使得心跳不息,以至于他不会看到通往虚界的道路,不会栖息于骨白鸽的视线之下,不至于将姓名交于悼歌诗人,那通晓亡者姓名之神,唤亡者以姓名之神,不受欺骗之神,被剥夺至无可剥夺之神。

世界只有一种结尾:随着我们所爱的形式的消逝,我们的心会死亡、肢解、瓦解、被钉在十字架上……我们赞美着肢解的秘密,那归根结底就是生命。——约瑟夫·坎贝尔】

杰森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天花板,暗淡的光晕,还有捧着书籍坐在他床边看书的青年。

“光线太暗了,这些看书对眼睛不好。”他说。

发声的时候有些疼痛,但可以忍受。他知道赫曼肯定对他用了无形之术,就跟之前保住了史蒂芬妮的生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