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桁舟坐在原地,神色冷淡地掀开眼皮看她一眼,没去接那支手机。
他有两位助理,一位如今在香江出差,赶不及来“救”他,一位……想起他的大嘴巴,郁桁舟的头就更痛了。
“劳驾,扶我去楼上的套间。”
瑞兹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常年为他保留,房间里有备用的西服,他今天似乎是吃错了东西,犯了过敏症,难受得浑身出了许多汗,还有些虚弱。
此时此刻他的模样并不适合出去会见宾客,还得稍微梳洗一番。
送佛送到西,都到这个程度了,许仪只得听他的,走过去将人架起来,步履蹒跚地扶着人偷偷往外走。
郁桁舟身量高大,肌肉紧实,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着实是让人感到压力山大。但为了今后自己能名正言顺的“挟恩图报”,她还是忍着压力将人一点点扶到后勤专用的服务电梯里去。
郁总这个模样,可不适合去坐客梯。
刷过门禁,电梯自动向顶层运行,许仪侧头瞥了瞥闭着眼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好受些的男人,同情了他一秒钟。
只有一秒钟,因为她可还记得人是有能力长期将总统套房包下来的主。
华贵的地毯,炫目的灯盏,许仪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跌跌撞撞将人送进了套房,看着郁桁舟倒在大床上,她自己也大喘一口气,靠坐在沙发上思考自己到时候提什么要求让郁总报答了。
——等等,会不会因为自己知道太多被干掉?
脑中在胡思乱想,那头郁桁舟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外套内袋里有抗过敏药,你帮我拿来。”
许仪走过去找药,接着又去倒了水,之后走到床边,扶起郁桁舟,让他靠着自己把药吃了下去。
屋内灯光被调得有些暗,是许仪看他倒在床上,怕灯光太过刺眼,这才狗腿兮兮地特意调整的。郁桁舟吃过药,觉得身上好受了些许,便径直站起来向浴室走去。
浴室外连着更衣室,他快速地褪下了衣物,走进浴室前忽然向外丢出一句,“你等我一下。”
里面哗啦啦传出水声,许仪一边听一边透过套件的落地窗向外望,海滨之城的景色尽入眼帘。她发呆了片刻,接着走上前去拉上窗帘。
差点忘了,现在的摄像机焦距长得出奇,她现在可是要守卫好郁总清白以求升咖发财的狗腿。
男人的身材健美,水珠顺着胸膛缓缓没入浴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