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妃始终是觉得这个女儿如今只自顾享福,全然忘了同胞弟弟留下的这位苦命的侄女,自己最是心疼的孙女儿的前程。
论样貌,论出身,明眸都是金枝玉叶,天人之姿,怎么能流落到那样偏远的蛮荒之地去受苦,这一切都怪自己这个女儿没有尽心尽力筹谋,竟是败给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自从那事情出了之后,太妃已是数月不肯传见侯夫人,就算是侯夫人亲自进宫请安也是各种理由推脱,不曾相见,可谓是半分的颜面都不曾留。
如此行事,阖宫皆知齐太妃对于侯夫人的不满,明显也是齐太妃故意为之,就是为了下一下这位风头太盛,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的侯夫人。
齐太妃也是在提醒她,她不光是镇南侯府的夫人,还是她的女儿,无论如何这层血缘是摆脱不掉,在她的面前尽管她风头再盛,也需得低头看她的脸色,她若是不高兴,定不会给她颜面。
虽是如此,可齐太妃始终没有放弃,要在镇南侯府要扎入一根听自己话的钉子,论起镇南侯府在朝中的地位,自是根深蒂固,还有这个她最是清楚的死心眼儿的女儿,虽然她面上骄纵些,可在她这个母亲面前,她自幼便是顺服的,她自信有办法将她牢牢抓在手中。
要想自己的后半生在宫中过得安逸舒心些,不受那位皇太后的欺凌,不似那些落败如丧家犬的先帝嫔妃,看着那位的脸色苟延残喘着。
或是在冷宫煎熬,人不人鬼不鬼只剩一口气活着,那镇南侯府必定是她必须要掌握在手中的一枚棋子,也是她唯一可以抓住依仗的筹码。
她也清楚,无论如何,这个女儿始终是不会不管自己的,因为她就是最深情,最痴情的那个,凡是还有情,又痴情的女人,必定会是最容易掌控的。
看着眼前这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侯夫人嘴角不禁扯起几分的讥笑,这一套,母亲始终最是娴熟,当年为了在侯爷身上下功夫,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搜罗来。
时过境迁,没想到母妃这些年还是一直没有间断的培育出色的女子,用女人来作为棋子最是笼络人心,这一套母妃从来都是娴熟无比的。
现如今,宫中太后为尊,她一个过气的太妃,确仍是能对于宫廷内外的局势了如指掌,还能够有心调教出这些女子,可见她的手段是不一般的。
“模样到是上乘,母妃调教出来的自然是不差的。”侯夫人看着那亭亭玉立的四名女子,心里却是忍不住冷哼,母妃从前是想安插人在侯爷身边,如今又送了人来。
虽然知道这明显是太妃想要安插人在儿子身边,可她到是觉得此番也算是目的一致,只要暂且让翊儿与那个女人离心,至于什么手段的也就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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