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仍是如此纨绔之态,南疆王更是怒从心中来,指着他就是一番的训斥。
“混账东西,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给你请汉人师傅,尽是学了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教出你这专门来败坏祖宗家业的孽障。”
“那我到是要多谢父王为我请来师傅,让我学得那般多的道理,涨了不少的见识,不然便只有永远坐井观天,闭门造车了。”
那龙腾竟是双手抱拳,斜斜扬起来冲着半空就是一礼,把那南疆王更是气的不轻了。
“你别以为我就治不了你了,你若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下去,就算是废了你,择旁支后人来带领阖族,也比走上不归路的强。”
那南疆王伸手指着龙腾,气得手指轻颤,胸口也是气息不稳,一时间竟是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父王!”
一见如此,龙腾眉头一锁,立马也就不顶嘴了。
他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站起来,直奔到床前,一手抓住南疆王的手,另一只手便轻轻抚着南疆王的胸口。
“咳咳!咳咳!”
那南疆王仍是剧烈的咳嗽着,他用手去捂自己的嘴,又是一大声的咳出,便是喷出了一大口血,溅得手都没有捂住,那带着些乌黑的血便是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父王,您这是怎么了?”
龙腾死死抓着南疆王的手,满眼皆是无比的惊惧。
“阿腾啊!父王快不行啦!”
那方才如猎鹰般的锋芒,此刻竟是瞬间萎顿了下去,骤然老态横生,孱弱无比,南疆王无力的垂下手。
“不会!您多想了!”
龙腾见父亲那竖立如松般的身子此刻竟是半身委婉无力,他顿时心里一酸,忙上去一抚,将南疆王的头搭在自家的肩膀上,撑起他的半截身子来。
“实话告诉父王,这一趟如何了?”
南疆王虽然还喘着粗气,却仍是艰难的开口着。
“儿臣可谓大开眼界,南疆之未来,大有可图啊!父王!”
龙腾那紧捏着的拳头,手背上血管爆起,他所有的志向,便在这句话中了,不可谓不重于泰山。
“是父王老了,你若是决定了,便放手去做吧!”
那南疆王说着,便是缓缓离开龙腾的肩头,扶着那床头,慢慢又将那沉重的身子撑了起来,靠回了原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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