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候夫人虽然不甘,见镇南候夫人眼里的厉气射过来,也是不便在继续说。
谁都知道这位侯夫人的性子,谁叫人家出身如此的金贵,夫婿在圣上面前又是最有脸面的,就连宫里那些娘娘都少不得要给她几分颜面,自己这些命妇就更不用说了。
忠勇候夫人只得是讪讪的闪躲过镇南候夫人的眼神,掩了帕子装作轻咳了两声,这才端起手边的茶盏来轻抿了一口,这才又端坐好。
“外间市井之言而已,忠勇候夫人莫要轻信谣言,以讹传讹;镇南侯夫人也莫要恼怒,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又何须挂怀。”
一向云淡风轻少有言语的定远侯夫人此刻却是淡淡开口,引得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她。
定远侯府冯家在前几朝都是极为风光,最为皇帝倚重的侯门,但是到了这一任侯爷却是没落了。
’除了爵位,并无实权,虽然侯府的将军仍在边关镇守,却是更叫皇帝猜疑防范,数年不批奏请回京省亲的折子。
冯家戍边的两位将军乃是现如今在位定远侯的两位亲兄弟,在新帝继位以来,至今二十来年一次也没有回过京,此中意味不得不耐人寻味。
这定远侯爷也是个爱舞文弄墨的,一向与镇南候交好,镇南候夫人也是书香门第出生,只是一向在夫人们中言语较少,甚少攀谈,与这镇南候夫人虽然如今同为侯夫人,可是位份上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镇南候夫人是公主出身,金枝玉叶,尊贵非常,而且在当朝,镇南候也是皇帝跟前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自然是骄傲非常的。
而定远侯夫人只是普通官宦人家之女,定远侯府如今已是没落,并无权杖,定远侯也是赋闲在家,只剩下一个空名头而已,因此,镇南候夫人与定远侯夫人平日里也就是点头之交而已。
见一向如锯嘴葫芦一般闷声不响的定远侯夫人此刻到是说话了,镇南候夫人也很是意外,神色少有缓和,不再看那不会说话的忠勇候夫人。
“定远侯夫人果真是明事理的,我翊儿一向是如何品行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侯夫人轻呷一口茶后放下茶盏这才又缓缓接着说:
“承蒙圣上赐婚,得了个儿媳,我府上也是欢天喜地的迎进门,不曾有过半分的怠慢,唯恐有负圣恩,我只是得了个有几分姿色的丫头,就惹得坊间传闻,还扯到我儿子身上去了,真真是无稽之谈。”
侯夫人不禁又瞟了一眼那忠勇候夫人,见她看过去,那忠勇候夫人竟是不禁咽了下口水,不自觉的椅子上缩了缩,眼神也是闪躲了去,去看那定远侯夫人去了。
“候夫人说的是,恒翊那孩子也是我们这些长辈看着长大的,最是稳重不过的,那些传闻,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侯夫人无需多虑,众人也都是明了的。”定远侯夫人仍是淡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