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烧得稀里糊涂的,碧荷只是觉得自己很冷,蜷缩在床上,脑袋缩进被窝里,还是冷。
过了很久,她听到有声音在她耳边嗡嗡的响,像一只小蜜蜂,声音有点像Lucy,Lucy的声音怎么可能是小蜜蜂呢,她知道了定会拿着手掐她脸上的软肉质问她,
“不许胡说,我才不是蜜蜂,是美丽的蝴蝶才差不多。”
有一只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好凉,手掌里流动的血液又好热,碧荷抓住那只手,掌心贴近脸蛋靠近热源不松开,碧荷迷恋滚烫的温度,贴紧一点再贴紧一点。
“发烧了,要送医院。”是一个男人的口吻。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医院两个字闯进碧荷的耳蜗。
松开那双温热的手,两只手在空气中挥舞,嘴巴情不自禁地呓语。
“不去,我不想去医院。”她抗拒医院,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和感情。
没人会去探望她。
一个女人犀利地反驳她。
“不去医院去哪里,你是想等脑袋烧坏了,变成傻子吗?”语气透着满满关切。
一个人在生病中,心里就会极度地脆弱,泪水惯性地从泪腺迸发而出,打湿了睫毛。
“OK,不去医院。”男人安慰哭泣的女人,擦去她眼角的泪,怪罪似的看了Lucy。
“sorry,我不是故意的,一时情急,脱口而出,我只想belle听话一点,请原谅我。”
Lucy以我错了的态度低下头,接受男人的审视。
临走前,Hale向碧荷的宿友点头致谢,多亏她的帮忙。
男人脱下外套,盖在女人的身上,公主抱地抱起女人转身离开了窄小的宿舍,金色卷发的女人在后面追赶着前面的人,嘴巴嘟囔着等等我,又觉得不对,快走变成了慢跑,怕耽误belle 的病情。
夜里,疾驰的脚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安静的宿舍走道里恢复了寂静。
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Hale一刻不停地走,脚步加快,温热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衣,一向有洁癖的他,也不在意,她蜷缩在他的怀里,柔弱地花朵在经受太阳的炙烤,她的温度很高,很烫,隔着一层衣服,他感受到了,她难受地在他怀里扭动躁动不安的身体,脸上带着痛哭的的表情。
认识以来,第一次见到安静柔和的面容下,另外一副面孔,她肯定很难受。
Hale坚韧的心跟着软了下来,不由自主地抱紧belle的身躯。
“乖一点,马上就好了。”
不多时,Hale抱着碧荷坐进车里,Lucy气喘吁吁地坐在副驾驶上,气还没有喘匀,Hale的吩咐就来了。
他让她打电话让家庭医生治疗生病的碧荷。
黑车在夜色里疾驰,冲破黑暗。
男人轻手佛开碧荷脸上凌乱的头发,她皱着眉紧紧地拽着他胸前的衬衣,指腹抚摸她的眉骨,尾眼,眼皮底下的灵动的双眼,清纯至善勾得他一颤一颤的,眼珠子突兀地转动了一下,Hale故作地拢了拢外套,低头看着她,心里动了一下,不受控地,某一只手悄悄地伸进外套里,指尖试探性地触碰她的手指头,又很快地缩回去,怀里的女人没有反应,他又大胆地触碰她的指节,这一次没离开。
最后在黑暗中,握住那双手。
静谧又暧昧,在她不清醒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