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之应了一声?,说:“我知?道,这就?结束了。”
侍从去旁边关窗,一边检查门窗一边抱怨:“二郎府上那个写字的妖怪竟然还没抓到,寒冬腊月,怪吓人的。”
张彦之唇边划过一丝讽刺的笑。他放下笔,看?着外面浓郁漆黑的夜色,嘲弄道:“我们在皇宫,怕什?么妖怪呢。”
这里,才潜藏着世界上最可怕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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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公主府。
李朝歌终于抄完了一页纸,立刻活动僵硬的手腕。她?翻了下剩下的书页,生无可恋道:“也太多?了吧。”
顾明恪坐在她?旁边,手里握着一卷书,说:“不急,慢慢来。我一直在。”
李朝歌顺利扳倒了来俊臣,但她?也被罚抄书。相对于成果?,区区抄书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并不妨碍她?觉得抄书累。
李朝歌放下笔,慢慢活动手指:“真是麻烦。我的字还不是标准小楷,想找人来替我写都不行。”
顾明恪听?到这里,忍俊不禁,波光潋滟地瞥了她?一眼:“现在知?道后悔了?早让你练字,你非不听?。”
李朝歌的字丑得非常别致,完全可以?达到靠字识人的程度。除了李朝歌,还真没人能写出她?那个别扭不羁的劲儿。
她?都被罚抄书十遍了,顾明恪竟然还说风凉话。李朝歌故意用力?靠在顾明恪身上,她?不舒服,顾明恪也别想好过。
顾明恪没在乎自己肩膀上骤然加重的重量,他伸手,轻轻将李朝歌调到她?舒服的角度,问:“怎么了?”
李朝歌捏了捏鼻梁,说:“我总觉得,这次扳倒来俊臣太顺利了。我们在女皇眼里真的有这么大的份量吗?”
“不是我们在女皇眼里的份量大,而是名声?的份量大。”顾明恪说,“女皇根本不在乎来俊臣办了多?少冤案,错害了多?少人,她?在乎的,从来都是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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