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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祝蔚煊宽衣就寝, 也没给赵驰凛这句问话的回应。

他避而不答,赵驰凛心下了然,如果陛下不愿意的话, 自然会说,陛下这般态度代表着默认。

赵驰凛也不指望陛下现在就给他任何的回应。

祝蔚煊准备歇下, 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可问了净无, 今晚还会共梦吗?”

赵驰凛:“臣问过此事, 不会共梦了, 陛下放心。”

祝蔚煊:“嗯, 还杵在那里作甚?上来休息。”

赵驰凛立在床旁,再次认错:“先前梦里对陛下大不敬,陛下怎么惩罚都不为过——”

祝蔚煊打断:“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功过相抵, 以后不必再提。”

赵驰凛这才上了龙床:“多谢陛下。”

祝蔚煊也乏了, 阖上眼睛, 懒得再说话。

过了会,赵驰凛只以为他睡着了,低声道:“净无有一句话,臣认为他说的不对。”

祝蔚煊并无应声。

赵驰凛自顾自道:“即便没有梦中之事, 臣见了陛下也会喜欢的。”

祝蔚煊都快睡着了,听到他这句话, 缓缓思考自己是否也和将军一样,无奈困意来袭, 思绪混乱, 没想出个所以然,终究是睡了过去。

翌日清早, 祝蔚煊率先醒过来,一睁眼就对上赵驰凛那张俊脸,不知何时同他睡到了一个枕头上,此刻还在熟睡着。

祝蔚煊静静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两眼,只觉得新鲜。

许是察觉到目光的凝视,赵驰凛缓缓睁开了眼,嗓音还带着一丝未睡醒的低哑,“陛下晨安。”

祝蔚煊见他还在困倦着:“朕要去上朝,你再睡会。”

赵驰凛凑了过来,亲昵地吻了吻祝蔚煊的鼻尖:“多谢陛下。”

祝蔚煊:“……”

孙福有隔着床幔听到陛下起身的动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生怕陛下今日又睡过去。

祝蔚煊从床上下来,孙福有忙将床幔阖上,遮住龙床。

这将军总睡在陛下的龙床,实在是不合规矩。

去上朝的途中,孙福有不经意间道:“将军不愧是习武之人,身体就是强健。”

祝蔚煊听他拐弯抹角:“想说什么?”

孙福有:“奴才瞧将军风寒已经好了。将军一个外臣,总宿在陛下寝宫不大合规矩。”

祝蔚煊语气毫无波澜起伏,神色也淡,“你说的对。”

孙福有愈发猜不到陛下到底想什么,躬身道:“奴才多嘴。”

赵驰凛确实如孙福有所说的身体强健,别说风寒了,用过早膳,陛下召太医过来给他看病,连肩膀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蒙陛下悉心照料,臣身子才好得这般快。”

祝蔚煊:“是将军身强体壮,不过近日还是不宜劳累,也不必急着去北营,朕再放你几天假。”

赵驰凛:“多谢陛下,不过臣也闲不住。”

祝蔚煊也就没多说什么。

赵驰凛:“那臣告退。”

祝蔚煊:“嗯。”

孙福有在一旁暗暗称奇,他还以为将军免不了又要黏着陛下,虽然用黏字形容将军此人不妥当,可孙福有内心真是这么觉得,他看将军那架势,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着陛下。

今日竟然主动告退,当真是太阳打一边出来。

孙福有说的没错,赵驰凛确实想黏着祝蔚煊,可陛下明显要下逐客令了,他也不能讨陛下嫌,只能主动顺着陛下的意思。

赵驰凛离开后,祝蔚煊回御书房,批阅完奏折后,便将净无留下的那些图纸再次拿了出来。

孙福有在一旁伺候着:“陛下,这是?”

祝蔚煊倒也没避讳:“火器。”

孙福有从未听闻过:“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