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缩，嘴角颤动，江瑞听着妹妹强忍着的哭泣声也跟着她哭得一抽一抽起来，俯下身紧紧抱住江念。

但是手中的沙握得越紧越是抓不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念念！是哥哥错了！念念别哭别哭！求你原谅哥哥好不好？！哥哥再也不敢了！！！呜呜都是我的错……”

江念还是用手遮挡住眼睛不肯看他，也不肯和他说话。

江瑞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脸上又哭又笑，神情些许疯癫，颤抖着拉过江念的双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放。

“这样！杀了我……我对你做了这样不可饶恕的事情你应该杀了我！来！掐死哥哥！来！用力！”

江念眼里闪烁着恨意，贴在脖子双侧的手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渐渐收缩。

江瑞被掐得脸色涨红，青筋暴起，闭上双眼嘴角却带着安心的微笑，仿佛江念不是要掐死他而是在爱抚他。

生死一瞬之间，江念松开了手，听着江瑞剧烈的咳嗽声，江念神色平静地坐起身，开始用纸擦自己身上的水渍。

“咳咳！咳！念念……咳咳！为什么停下了……”

江念转过头盯着江瑞因咳嗽而充血的双眸，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江瑞，我现在有点恨你了。但这点恨，不足以让我因为你变成一个杀人犯。”

这番话让江瑞如坠冰窖，手脚冰冷。

有爱才有恨，不管是什么爱，现在已经变为恨了，甚至连恨都只有一点了。

比起怕江念恨他，江瑞更怕的是江念再也不在乎他！

“不……”

江瑞抬手想抓住江念解释，江念却已经穿好衣服，坐到离他最远的地方转过头看着车窗外，手指抓了个空。

“快点开车回家吧，明天还要上学。”

江瑞呆呆地看着妹妹冷漠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