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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战场。
帐外将士们日日饮酒庆贺,已经持续了数日。
次仁赞普刚刚好转就召见了乌达。
听到将军的召唤,乌达激动万分,他一溜小跑进了主帅帐中。
“将军!您醒了!告诉您个好消息!”乌达掀开帐帘,人未到话先闻。
次仁赞普撑了撑倚在软垫上的身子,对于这个“好消息”,他本能的觉得不那么简单。
“将军,您昏迷这几日,末将已带兵将玥国士兵赶出十几座城池了,捷报已传到宫里,相信要不了多久,咱们便能拔营回朝,结束这场战役了!”
乌达紧了两步跨到次仁赞普的榻前,双手抓着他的胳膊激动得全身都有些颤抖。
北狄和玥国在边境胶着大半年都没有分出胜负来,怎么自己受伤昏迷这几日反倒取得这么大的胜利呢?
次仁赞普听了乌达讲述完过程后,猛地一拍榻沿,大喊一声:“不好!”
……
“不好!”夜川在收到边关捷报后,眉头一皱,猛地拍了一下案桌。
他连夜召集陈林进宫,交代好朝堂事宜后,就去了草药房。
推门进去的时候,夏青溪正埋头写着什么。
“云戟,把你的小印给我用一下。”
夜川走到跟前的时候她刚好写完。
“写得什么?”
“纳妃选秀的诏书啊!”
与她一脸的认真相反的是,夜川脸上满是黑线。
“小印在书案上,忘了带了。”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就敷衍了一句。
“那明日你来的时候记得带上。”
“溪儿,我得走了。”夜川在她身旁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夏青溪有些懵,但很快又回过神来:“什么时候?”
“现在。”
“我陪你一起去。”
“不行!”
很明显,这个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特别是对于大病初愈的夏青溪而言。
她在玥国的时候,夜桀就偷拿坠子以此作退兵的筹码相要挟,若此时她跟去,一旦被夜桀知道定会有危险。
现在虽然表面上西雍取得了胜利,可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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