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找点乐子。”
明月公主带着婢女扣开了娜仁托娅的房门。塔娜上前招呼道:“不知明月公主有何贵干?”
娜仁托娅听说明月来了,也直着身子朝外张望。
明月公主径直走了进来,将一盒梵香放在了桌上:“姐姐不必如此防着我,虽你我同为侧妃,但我无心与你争。实不瞒姐姐,我在西雍已有心仪之人,此生也会为其守身如玉。只是这深宅寂寞,想找姐姐说说话而已。”
说完,拍了拍桌上的那盒梵香:“这是我从西雍带来的,焚此香可宁神静心,去燥安神,最近见姐姐屋里长夜掌灯,可是有烦心事?”
娜仁托娅听她这么一说,想想平日里她一副万事不争的样子,很快便接纳了这个能与自己惺惺相惜之人,主动坐过去以示友好,她大概太需要这样一个人,太需要这样的温暖了,她迫不及待地接受了明月公主的“好”,甚至来不及分辨,这究竟是真是假。
“我知道,你不曾与我相争,可总有别人与我争。”
“何人?”
“夏七……夏青溪。”
“姐姐的力气用错地方了。”明月公主掩口而笑,“姐姐虽然不喜晋王与她要好,但也不能直接从她那下手,你想呀,你越找她麻烦,殿下就会越心疼她,岂不是适得其反?”
有道理!
娜仁托娅急急地将身子倾过去,“那我应该怎办?”
“你从殿下这里入手啊。”明月说着拍了拍她的手,“你只有让他看到你,记住你,他才能想到你。”
“可表哥已下令不准我不得入内。”
“倘若入内呢?”
“这个……这个表哥没说。”
“这不就是了。”
娜仁托娅突然间茅塞顿开,望着眼前的明月公主,感觉她身体周围都散发着亮光,似是从天而降为其指点迷津的佛陀。
送走了明月公主,娜仁托娅又找出一袋碎银子交给了塔娜,虽说夜川曾在北狄待过十年,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与娜仁托娅相处的时间也渐渐缩短了。
她对他的了解,远远不及对他的热情。
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喜好、习惯她竟所知甚少。
她想了想,叫住了塔娜。
“怎么了公主?”
娜仁托娅又递过来两袋碎银子,郑重嘱托道:“一定要探仔细。”
塔娜领命下去了,只是她不知道,这王府中的人对晋王的了解其实并不比她家公主多。可面对银子,即使不知道、不了解,大家也都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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