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还是因为那小子!”
夏青溪没有搭理她,而是自顾自道:
“我觉得我一直站在原地,这令我很沮丧。
“我想为平王报仇,可我杀不了太子。
“我想为爹爹报仇、为枢密使府平反,可我杀不了皇帝。
“围猎那日,我不想去参加什么狩猎,我只想坐在那啃我的羊腿,可人家是皇帝,我又不得不顺从。
“围猎的时候,我只想在一个地方待着,可公主非要去猎什么雪狐,没有办法我只得跟着,因为人家是公主。
“我想探寻这里的七星洞的下落,可几日过去了,桑子那里依然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我还想赚银子,我想要很多很多银子……”
夏青溪说完叹了口气,眼睛里满是惆怅的神色,她心里的忧伤仿佛赤脚走在石子路上百回一样,仿佛一汪清澈的湖水起了涟漪,看的人心头一皱。
水坎将手里的花生米悉数塞进嘴里,杨着下巴对夏青溪道:“你想杀太子,等咱们回去了,就溜进宫去干掉他;你想杀皇帝,那就等干掉太子后,顺路去皇帝宫里把他也结果了。那北狄皇帝若是再对你下命令,咱们就进宫去杀北狄皇帝;那公主嘛……哈哈,我估计她十天半个月的是出不了宫的!至于其它的嘛……”
水坎挠了挠头,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七星洞哪有那么容易找,等机缘到了自会知道,七爷何必自寻烦恼呢?至于想赚银子,主子给你那翡翠牌子还不够你一辈子吃喝的?”
“那牌子确实很值钱,可是也得把拿去当了才能换成银子呀,我看着它还不错,不想当。”
水坎朝着夜川的方向又撇了一眼,松懈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握成了拳头,手腕上青筋暴起。
“七爷,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水坎跟你保证,等明天一大早,主子一定会醒过来。”水坎一边说着一边推夏青溪出门。
“喂,你干嘛呢小坎儿,你慢点,慢点呀,我走就是了……”
……
夜川起身倚在榻上不说话,水坎赶紧上去解释道:“主子,你让必勒格看住公主,奈何他看不住,她还是跑去狩猎了不是!水坎这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呀,您放心,水坎这一招啊,保准管用,水坎保准她十天半个月的出不了宫门!”
夜川不说话,水坎歪了歪头,见他望着夏青溪离去的方向,凤眸微眯,仿佛做了什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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