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这份协议双方律师都看过了,财产分割对他们这种家庭年收入不超过五百万的家庭来说无关紧要,况且彼此的大部分财产都是婚前财产,年寒翻开就签完了,而付若签完字,脸色明显白了一些,他瞪了一眼贺延赋,语气却软绵绵的:说那么多干嘛...我好像有点不舒服。
年寒闻声问了句:附近有个妇产医院,等会儿去看看?
贺延赋把人扶起来,不动声色地遮了一下:谢了,不过若若一直在济源医院做产检...若若...若若?!!
付若软倒在他怀里。
姜煜清第一次听见付若的名字就是从儿子嘴里,她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omega?你们在交往?
贺延赋明显是在征求同意,他甚至赏脸吃了口母亲情人做的淮扬菜,夸了一句:徐叔叔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徐叔叔脸上带点羞赧,看了姜煜清脸色,又低下头谦和地说一声过誉了,就站起来,上楼,把空间留给他们。
这男人太温柔软弱,像贺嵊北的情人一样,似乎强势的母父在捏着鼻子履行责任之后,总是更偏向更柔和羞涩的情人。
好像温顺多情的情人更能调动他们的感情与欲望。
贺延赋就不那么喜欢。
姜煜清看儿子,越看越像长了反骨:说吧,怎么回事?
多半是贺嵊北不同意,先来找她压阵,父子是仇敌,当初贺延赋出国前被发现,贺嵊北动了家法,硬生生把儿子左手打骨折了,还是姜煜清出面,算他欠自己一个人情,往后几多调停斡旋,父子俩这两年才能平静地坐下聊聊。
贺延赋:我打算结婚了,妈妈。
这么坚定,姜煜清的笑容淡了一些:谁家的孩子?虽然我们都希望你早点成家,但结婚还是要慎重,是不是?
贺延赋笑了笑:名字叫付若,怀孕七个月了,不是奉子成婚,我们自由恋爱了四年半,后来分开了一段时间,觉得还是对方比较合适。
姜煜清常年不住这边,她也不完全是本地人,对贺嵊北的所谓世侄都不甚了解,闻言挑了一下眉:那还不错,但是拖这么久,恐怕人家要在背地里指指点点,婚礼还是不要办太大,问起来记得把领证时间推前一点,就说领了证去度蜜月刚回来...你也不早点说。
问题就在这里,贺延赋啜了口茶:现在不方便领证。
有贺嵊北一半基因,变成这样也正常,姜煜清只对原因感兴趣:怎么?人都怀孕了,再不接进来闹得难看,你现在也玩够了,该收心了,还是家里差点?合适的话我去跟老贺说,只要人性格好,早点结了面子好看。
都不是。贺延赋又夹了一筷子寡淡无味的青笋,放进嘴里之前,他加了点佐料:现在结不了,他还没离婚。
这代养情人,下代搞人妻,何等作孽的一家子,姜煜清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感慨,二十三岁的美貌助理弯下身子,温顺地被她摸着头发和耳垂:姜院,现在要过去吗?
他的眼神充满濡慕,流连在他耳尖上的是心外科最贵的一双手。
姜煜清站起来:去,现在就去。
看看哪位狐狸天尊降了她们家这个孽障。
排场挺大,一个人进医院,三个男人守在门口等消息,姜煜清环视一圈:哪个是产夫的丈夫?
其中最有男人味的应声,满脸纠结:我是。
可惜了,不是她儿子,姜院看向刚出来的护士,对方头上有些汗:产夫羊水已经破了,现在是早产,之前检查的时候已经告知过,孕夫的体重过轻,有一定贫血...
贺延赋看起来比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