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赋把他捏成鸭子嘴:行了,说什么呢,骗你是小狗,过两天还要去产检,别操心了。
其实身边有人怀孕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当初陆但年老婆说是怀孕了才没接着闹离婚,整个孕期陆但年都没在社交场合露过几次面,一结束就大倒苦水,言语间把自己的孩子说得像吃肉喝血的异形,老婆则被异形改造成了活夜叉,越说越气,结果出门接了个电话,捞起衣服就走,说到点了得回去抱孩子。
当时没经验,都是年轻潇洒的单身汉,逮着这个点就笑话姓陆的,心里不免也有点阴影,回去和情人好的时候心有戚戚,军方级别避孕,甚至考虑过问陆但年要点男性避孕药。
现在轮到他伺候孕夫,贺延赋却觉得有失偏颇,付若是脾气差了点,但身体是肉感起来了,大腿肉又软又滑,应酬完回家能抱着睡觉实在是幸福,偶尔付若允许,他把侧脸搭在那个鼓鼓的小肚子上听胎动,被付若身上那种孕期杂糅着精油身体乳之类的柔和气味萦绕着,只觉得治愈抚慰。
勤恳工作的丈夫,在家养胎的妻子,像是即将成为平凡而幸福的三口之家。
这样的生活,贺延赋从不打算还给年寒。
年寒差点打了个喷嚏,手上沾了点活络油,更卖力地搓揉起了身前趴着的人的侧腰。
边揉边说:你心里骂我呢?别憋着,这下老实了吧,天天坐办公室还想玩什么花样?大腿呢,还疼不疼?
骂你还用心里骂?侯月彬试图踢他一脚:闭嘴,没完没了了是吧?
给他脸了,要不是床脏成那个样子谁会想在沙发上做?
年寒哑巴着揉了一会儿,过了会儿,他扑哧一乐:真没想到,我们俩也有今天。
被搞瘫的今天吗?侯月彬的面孔几度抽搐,最后还是没说出话。
怪只怪当初太傲,想着两个男人有什么好谈的,顾忌着那点情分没拒绝,想着自己也是挺有市场的,勉勉强强,说什么三十岁之前谁先结谁牛逼,没找着就搭伙过,谁知道这死人眼看着快到三十了,真就这么好胜,认识没半个月就领证,那狐狸精一样的小omega肚子里都揣上了。
侯月彬当时还在实验室,听完差点没把试剂全砸了。
年寒喜欢他,他早就知道,他就是犟,都是男人凭什么便宜这死东西。
后来听师妹聊天,才发现自己这叫养鱼。
但姓年的又是什么好东西,不追了也不打个报告,说奉子成婚就奉子成婚,还说什么酒后乱性,真喝醉了能硬起来?尸僵还差不多。
他心里堵着气,接请柬的时候还冷笑,去,当然去,一边观礼一边诅咒你丫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其实没去,在实验室骂了一天实习生。
结果人嘎嘣一声就死外边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孬种,远东第一铁绿帽子王。
人家安慰他,还好没跟这破玩意结婚,不然现在哭的就是他而不是那小狐狸精,极限避险。
...避你大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死了也得给我把尸体拽起来说清楚。
他现在都回忆不起来当时具体想了干了什么,直到知道这贱人没死,心里一股邪火反而三连跳似的窜上去,忍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拿条铁链把姓年的拴起来,拴起来之后干嘛,打怕给他打死,骂又骂不醒,想到那小omega得意的笑脸,先来后到还被人插了队,最后牙一咬,结果...
结果昨天晚上又被草了半宿,嫌床单脏换个地方还闪了腰。
惨过做鸭,侯月彬想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