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她一直难以释怀的旧事。
另外,她要知道阿鲤被人拐害之前,于京师上元节之夜落水,究竟有何内情在——她不能让阿鲤走得不明不白。
……
马车在城中一处别院前停下。
魏叔易此番是微服来此,故而暂居此处别院。
“常娘子且在此安心住下,若有何需要,只管吩咐仆妇。”
“另外我家大人说了,常娘子出现在合州之事,不会走漏丝毫风声,此一点请常娘子放心。”
长吉一一说明。
“多谢。”常岁宁于那座拿来安置自己的小院前停下脚步,向长吉问道:“只是不知魏大人为何知晓我在此地,又为何相助?”
长吉闻言面上莫名有两分戒备,忙解释道:“我家大人是受了司宫台喻常侍相托,于合州城中留意常娘子踪迹。”
想到京师那些为接近自家郎君而花样百出的小娘子们,又立时道:“我家大人忙于城中公事,此时不在此处。且既是受人所托,道谢之事便不必了。”
却见那少女微微一怔,关注的重点并不在他家郎君身上:“司宫台喻常侍——喻增?”
长吉眉头一跳。
这小娘子怎敢与人直呼那喻常侍名姓?
但见她等着自己回答,遂点头:“正是。”
常岁宁略觉意外。
阿增如今出息了,竟做了常侍,总管司宫台了。
她有心想问一句如今大盛龙椅上坐着的是何人,但不大想被面前这看起来不太聪明的魏家近随当作傻子看待,遂未急着打听。
见她未有多问其它,长吉暗暗放松些许,拱手后离去。
别院中奉命照料常岁宁的仆妇十分周到:“……午后会有裁缝来替娘子量体制衣,不知娘子素日里喜欢什么颜色花样?”
“不必麻烦。”常岁宁道:“出门在外,男子衣袍更为方便。”
仆妇有些意外,却也不多作干涉,只应下来,另又询问:“那娘子日常饮用起居之上,可有需格外留意之处?”
这便问到正题了。
常岁宁认真道:“每餐多些肉食,不要过于肥腻即可。”
多吃肉才有力气——是她多年来刻在骨子里的饮食习惯认知。
仆妇笑着点头,退了下去安排。
“周家村之事已经解决,我需回京城去。”常岁宁取出一只钱袋,放在桌上,同站在一旁的男孩说道:“这些银子你拿着吧。”
男孩反应了一会儿,听懂了她的意思,却是“扑通”一声朝她跪了下去,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无父母,无处可去,我虽只会做菜,但今后郎君让我学什么我便学什么,我什么活儿都肯做,只求郎君不要赶我走!”
看着那似同将她看作了救命稻草般的小少年,常岁宁问:“你是想长久跟着我?”
“是!是郎君救了我,我——”
常岁宁打断他激动的话语声,直白道:“可我暂时没有足够的银子,可每月予你月钱。”
虽说弄明白了如今的身份,但到底初来乍到,许多东西不好允诺。
却听男孩诧异道:“……郎君已好心给了我差事做,为何还要给我银子?!”
常岁宁:“……”
这怕不是在考验她的道德底线……
迎着男孩过于清澈的眼睛,她无言片刻,才道:“这话,莫要出去说。”
不然少不得要被当驴抓起来,拉一辈子的磨。
男孩半知半解地点头。
“行了,起来吧,用罢午食,随我出去一趟。”常岁宁道。
男孩喜不自胜,连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