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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时少年的眼睛被白色绷带缠住了。因为五条悟在此之前没有怎么用过白绷带缠缚六眼的缘故,所以夏油杰此时也没联想到五条悟,只是看着少年那重重厚厚的白绷带后隐隐渗出的血水痕迹,对这位突然消失又许久不见的友人有些担心,下意识往前了几步。

“你怎么了。”

【没事。】

【话】出口,远山才发现那只是自己大脑嗡鸣的音滔中协奏的杂音,于是他拍了拍脑袋,用空间结界把不断外溢的意识收拢——这也是羂索教他的,说天元有时也是这样用结界术保持理智的。*

说起羂索,提起羂索——

“没事。”

绷带后,少年圆睁紧缩的绿眼颜色浅淡了些,“夏油君,羂索的尸体在哪里啊。”

夏油杰还有些担心地沉着眉盯着远山晓,但是还是侧过了身,露出了他身后血泊中的尸首。

咒术师的对战,往往难以留下全尸,羂索这样的就更是。因为知道他有夺舍的术式,夏油杰最后还拆了缝合线把他的脑花掏出来了。

然后又因为知道远山晓的胆小所以才刻意挡在尸体前面不吓着他。

但是不知道是少年现在用绷带缠住了眼睛的缘故还是什么,少年没有表现出害怕,反而很冷静地、冷静得有点让人害怕地走到羂索尸体面前。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是很准确地停步在了血泊前,然后跪地,在夏油杰震惊的目光中——

少年抓起了地上的脑花。在刚刚的战斗中有些碎了,少年手指拢起时就有碎渣在往下掉,不知道远山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些碎渣也漂浮在了大块脑花周围。然后张嘴。

那种违和感、冰凉的危险感瞬间如针刺一样掠过夏油杰大脑,他一瞬下意识抬步想要了拦住远山晓,“晓你——??”

少年像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是没听得太清楚一样,只是顿了下,有些恍然地抬头解释,“我只是回收羂索的遗产。”

“他的记忆、他的知识——”

“如果是乙骨君的话说不定更擅长......他的术式就很适合。羂索的话,他既然这样引诱了也肯定设置了,他之前说的是等今天吧,他有趣的东西一直很无趣,他一直把我作为......”

潮水一样涌出的无序碎语在空间收拢理智的一瞬含蓄收住。

夏油杰只是瞳孔紧缩地看着,不是他不想拦,只是此刻的违和感几乎带给了他恶心感,那种诡谲的冰凉感觉仿佛一瞬冻结了他的四肢——他在看他生平遇到过的、最胆小的一个少年,面色自然地,像吃掉零食一样满嘴鲜血地吞入一个怪物滑溜溜的恶心脑花。

满嘴鲜血——那其实是夏油杰的错觉。

远山晓用空间包裹了羂索那豆腐一样碎渣的脑花,然后再把空间塞入嘴里,滑入食道,落入胃袋里后才解除空间,所以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原本也打算用这种方式解决夏油君食用咒灵玉的怪味问题的,只是我本来也要走了,走后空间可能也会留不下,不能根除,所以没和夏油君说过。”*

不是......

什么......

夏油杰完全听不进远山晓的碎碎念了。他只是看着他熟悉的、陌生的缠着绷带的少年擦了擦嘴,可能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手上的血反而带到了干净的脸上,脸上白净的那一片全都抹上了血色,嘴艳艳的红。

一瞬陌生、熟悉、恶心和茫然在夏油杰眸光中不断切换。这和那次说着要去杀了全村人的远山晓不同,夏油杰也不知道具体是哪儿不同,但是看着面前的远山晓时——他总忍不住去看少年长长刘海下掩映的额头——没有他错眼以为的缝合线。

“晓......你要做什么。”

上次这样问时,少年只是轻快又无所谓地回答,【杀了那一整村的人。】

现在这样问时,少年脸上没有出现轻快的情绪,只是还是温和地抿了抿唇,一点血水就渗入了唇缝,腥涩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在听羂索的遗言。”

又抬头【望】向夏油杰。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