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面上闪现一抹心虚之色，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嘴硬道：“凭什么？明明就是你偷了我族宝物，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让我立天道誓言，这是族中的宝物，不是我个人的，是族老他们的，我如何能代替他们立下天道誓言？”

上一辈从哪得来的宝物，这不好说，没准他们也是抢来的，或者偷来的，捡来的都有可能，她一个小辈不好说，但她只是奉族老的命令行事，怎么可以立天道誓言？到头来，被天雷劈死了，她岂是白死了。

所以，在修真界，甚少有人会替其他人信誓旦旦的立下天道誓言的。

说完，灵水仙对季凌四人道：“几位道友，你们看看我，再看看他，谁是好是坏一眼就看得出来，你们看他灵叶，怎么看都像邪修，再看看我……”

灵水仙调皮捣蛋似的吐吐舌头眨眨眼，故作可爱。

季凌一愣，鸡皮疙瘩起了一声，豪不夸张的说，对方这般举动，他没看出哪可爱，就觉得故作，伶牙不伶牙，俐齿不俐齿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相对于信她，他更相信灵叶的话。

“师兄，这女妖修好能说，那个叫灵叶的，穿的一身黑怎么了？难不成她一身白就是正义的、对的正道人士了吗？人家穿黑色的，气质有点邪气，挎着一张脸，看起来不像好人就一定不是好人了？她说的也未免太过绝对了。”

杜子涵跟着点点头，“确实如此，她话里话外都是看不上灵叶，自带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好像身为九尾灵狐一族就是多么了不得的身份似的，这般模样，一度让我想起在黄极大陆遇到的那几位家族少爷。”

而且，灵水仙脸上的心虚，哪怕只有那么一瞬，他依旧捕捉到了。

灵叶敢因此立下天道誓言，便已说明真假。

杜子涵既然也不喜欢女妖修，季凌就有话说了，“看你？看你怎样？看你是舌头长的连嘴巴都装不住了还是眼睛抽搐了？我看人家灵叶就挺好的，看着精神，说话也好听，不像你，咋听之下，说得有理有据，仔细品，怎么感觉有点尖酸刻薄的味道呢？”

“你……你在骂我？”灵水仙傻了，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活了千百来岁，头回见到这般不给她面子的男人。

以往她这样，谁不夸她一句俏皮可爱？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会是坏人呢。

“呃……你听出来了？我说的还算委婉了，我以为你没听出来呢，原来你知道啊！那你话里话外讽刺人家看不起灵叶的话，你认为我们听出来了吗？”谁都不是傻子好吗，更别提，季凌还那么聪明。

“你敢这么说我？你可知我是谁？”

来了来了！！

又来一个自认高人一等的人物了。

季凌：“你这人，年纪轻轻，记性怎么这么不好？你方才不是说了，你是青云霄地界九尾灵狐一族的人，同时也是执法堂的人，我没说错吧，就这么点话，你自己说过了都不记得，难怪一千多岁了还只修炼到元合期，感情是脑子不好使，悟性不行啊！”

再看看底下的灵叶，看其骨龄，大概八九百岁了，同是元合期，可见其天赋比女妖修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好，好的很，所以，你们是要帮他，不帮我了是吧！”灵水仙面目扭曲，显然是气狠了。

“恭喜你，答对了，本来嘛，我们就不是好人，凭什么要帮你呢。”在季凌看来，在修真界，在这个以实力为尊，杀人不犯法的地方，就没有绝对的好人与绝对坏人，有的只有问心无悔，坦坦荡荡之人。

就比如，一个人，灭了其他人的全族，这样的人，不用说，世人肯定会说他是坏人是邪修，理应杀之而后快。

若此人只是为报血海深仇才会灭人全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