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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瑶散开一个窗户的浓雾有些意犹未尽,又跑到隔壁窗户再次实验起来。有刚才的经验这次十分顺利,只是在浓雾散的差不多的时候她发现这次窗外的景象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厨房。

殷玉瑶愣了一下,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又飞快地跑到隔壁。一片又一片地浓雾散开,她不但看到了东屋的情景,甚至还看到了房前的鸡窝、房后的菜地、还有院外的枣树、抱着木盆准备去河边洗衣服的邻居大娘……

殷玉瑶有些狂喜,现在这个年代还是有些不安全因素的,博物馆这个功能可太实用了,以后遇到什么危险能躲进博物馆不说,还能随时观察外面的情况。正高兴着,殷玉瑶看到“外面”殷大成领着一个老太太进屋来了,她仔细回忆了下,想起来这个老太太是殷大成的新丈母娘。

殷大成把人送家里喝了些水就走了,李母去了李翠茹的房间。殷玉瑶估摸着这娘俩凑一起肯定不会说自己好话,她还得在这家呆一段时间,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殷玉瑶想听听她们说什么,自己好有个对策。

果不其然,李翠茹一见她娘就给殷玉瑶告状,还怂恿老太太一起揍那个“小贱人”一顿。殷玉瑶见状不禁嗤笑了一声,正准备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的时候就听李母想给自己说亲,并且“一百块彩礼”还有“十块钱保媒钱”。

殷玉瑶脸都绿了,就连李翠茹说“那家儿子不会是有什么大病吧”都忍不住跟着点头。这是七十年代的农村啊,在他们村这里结婚通常彩礼也就四五块钱,村里大部分人家压箱底的钱加起来都没有一百块,那得是攒多久才能攒下的一笔钱啊。连人都没见过,张口就说要给一百块彩礼,要说这人没病啥大病,傻子都不信。

李母见李翠茹直白地问了出来,顿时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心里到底有些发虚,站起来打开屋门朝外瞅了瞅,确定隔着厨房的西屋房门关的死死的,这才又把屋门锁上。李翠茹见亲娘这个样子,忍不住猜测了一句:“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不是傻子,人家聪明着呢。”李母坐在炕上,压低声音和女儿说出了详情:“是西北村的一户姓张的人家,生了五个丫头才得了一根独苗,这独苗就是我想给殷玉瑶说的对象,叫张平生。这张平生从小长的就挺精神,还是他家唯一的儿子,打小就没怎么下地干过活,所以比一般庄里男人看着都白净秀气。这张平生上了初中没考上高中就没再念了,回村他爹又舍不得他下地,在家呆了两三年一直养着他。正巧去年村里老师痨病了,他家和他们村长沾着点亲,就让他顶替之前的老师上了班,一年到头不比那下地挣工分的拿得少。”

李翠茹听着有些纳闷:“长的白净秀气又是小学老师能拿工资,在家里还受宠,那为啥花一百块钱找媳妇啊?难不成觉得村里姑娘配不上他,就稀罕殷玉瑶这种长的俊的高中生?”

话说到最后,李翠茹的声音里简直拧出了酸汁子,像她这种没上过学的普通村里姑娘,第一次嫁人就是个普通的庄稼汉,不能生养还短命。再嫁虽然日子过的比以前好了,但是丈夫却比自己大上十来岁,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浑身上下一股子臭汗,指甲上的泥土洗都洗不干净,脸上还都是皱纹,哪有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老师好啊,更何况还长的白净秀气。

虽说听来村里的知青说外面大城市的老师早就不吃香了,说了错话就要被骂,但是在他们这种天高皇帝远又不富裕的穷乡僻壤,每天琢磨的就是多干活多挣工分别饿死一家老小,哪有那闲心琢磨这些事,就连村里广播喇叭一年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