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女人大多不会做饭,反而是男人们厨艺都不错。大过年的帮佣们都回家了,只剩下老管家一个因为家人都去的早、儿子又去国外工作,加上本来就跟大伙儿感情身后,干脆就留在裴家老宅里,跟裴家一起过年。
女人们在客厅里拨瓜子看电视聊天,男人们则闹哄哄地齐聚在偌大的厨房里。你切菜我洗菜,他削肉,我下锅出菜。最后为了抢炉火,干脆又到庭院里打一架,结果直接两辈拆伙,一拨在庭院里做烤肉,老一辈的在厨房里炖汤上大菜。
颇有要PK的架势。
热热闹闹地吃完年夜饭,王昭可是第一次吃到这么舒心的一桌饭菜,好吃、带着家里的味道。红包收得手软,不知道第几届的春晚也是看得乐不可支。
等跨过一年,长长的万发鞭炮点亮了整个裴家的大院子。红红的纸屑扬天,邻居们挨家地道着喜。
接着老人们象征性地搓了一桌麻雀,该睡的就去睡了。尤其裴老爷子跟裴老太太,难得熬一宿,就算平常身体维持得不错,这会儿也明显受不了了。
风亚颂三兄弟一看也抱着老婆闪人,他们平常也忙得很,现在小辈们年纪都大了可以自己做伴,谁还管这些小子?
但是客厅不能不留人,于是小辈们互看着,只能摸着鼻子继续大人们留下来的麻雀跟扑克牌,在客厅里面玩了起来。
我说,修哥你们的天梭可真火啊!裴仁一看到大人们都不在,立刻故态复萌地变成半瘫,兄弟三个加王昭正好凑一桌麻雀。
我们一直都挺火,你说呢?裴修碰了一组东风,然后又杠了对家的发财,然后淡定地看了裴仁一眼,想说什么就说,这里也没别人。
我们确实不是别人,但是你这样对我好吗?身为对家的裴杰苦着脸,这局他是庄家呢,瞧瞧裴修给王昭喂牌喂的,那一长串的清一色看得人嘴里发苦,自己估计这局要凉,小仁,你怎么去了部队反而变畏缩了?说话直接点儿啊!
他平常跟商场上的人周旋谈判已经够累得,要是回家还得玩猜猜看,他真的会睡着。
吃!王昭做在裴修下家,边吃边碰的不亦乐乎,然后像是不经意地瞥了有些犹豫的裴仁一眼,笑着说,有什么困难直接说,不然我们比你大是当花瓶用的?
裴仁一听,觉得也是。他随手抽了张牌,看也不看地往外丢,然后就烦躁地抓着头说,
我就是觉得事情很奇怪,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就想到哪里说哪里。裴修很快地过一手,接着不屑地看了裴仁一眼,咱们现在牌桌上四个人,就你的智力测验最低,你觉得我们会听不懂你要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