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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在即,各地的诸侯都要入京朝拜,这个时候流传起关于曲陵侯的话本,必然是有心人为之,或许是在引导舆论,亦或许是在试探丹阳城的水深,刘非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刘非领命离开路寝殿,前脚刚走,梁错后脚便崩不住了,将案几上的话本抓起来,劈手扔在地上,揉了揉额角,道:“怀佳,去把这等有辱斯文之物给朕丢了!不,撕了,撕得愈烂愈好!”

“是是!”屠怀佳赶紧捡起来,唰唰两下撕烂。

梁错道:“使劲撕。”

屠怀佳:“……是。”

屠怀信:“……”

刘非回了政事堂,让方思去打听关于话本的事情,约莫黄昏之时,方思返回来,对刘非耳语道:“郎主,话本的事情有眉目了。”

话本上没有真实的姓名,只有“青云”署名,合该是笔名,或者是笔者的马甲。刘非让方思去市井打听打听关于这个唤作青云的人,因着这本话本广泛流传,还真叫方思打听到了。

方思道:“此人名声不太好,听说本住在城中的琉璃坊,但因着撰写话本,琉璃坊的学子觉得此人有辱斯文,便将他赶了出去,如今此人搬到了城郊。”

琉璃坊是丹阳城学子云集之处,本是贩卖笔墨纸砚的集坊,大梁科考每四年一次,学子们经常出入琉璃坊购买文房,久而久之,学子便扎堆在琉璃坊,演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一提起琉璃坊,那便是丹阳城最赋书香之地。

那名唤青云之人,听闻家境不好,穷困潦倒,科举足足四次不中,落榜十六年有余,年岁已然三十好些,凭借抄书做工赚些财币,然抄书的财币,哪有这些孟浪话本来得多?

方思道:“起初是有人出财币,令青云撰写这类话本,后来兴许是尝到了财币的甜头,他自己也便写了不少这样的话本。”

“青云……”刘非重复了一句。

他起身来,道:“方思,备车,咱们去看一看这位青云先生。”

方思有些迟疑,如今已然黄昏,青云在城外居住,不知天黑之前能不能赶回,但他还是点头道:“是,郎主,方思这就去备车。”

刘非坐上辎车,又听方思说了一些关于青云的传闻。

“听说青云此人秉性古怪,喜怒不定,十足乖张。”方思蹙眉道:“嘴巴很毒,不好相与,好似还下过大狱。”

刘非奇怪的道:“他还下过牢房?”

方思点点头,道:“确有其事。”

青云的年岁比刘非要大不少,自然比梁错这个年轻的君王也要大不少,当年还是梁错的父亲在位,青云第一次参加科举,一路碾压诸多名士,成为了此次科举最大的黑马。

当年琉璃坊的暗庄,都在压青云高中,一举夺得状元之位。

“可谁知呢?”方思道:“他在参加殿试之时,竟……竟写文章,大骂先皇昏庸无道,与北燕争抢好狠,劳民伤财,顺道将老宰相也骂了一个体无完肤!”

刘非挑眉,殿试骂人,那岂不是当着皇帝的面子,指着鼻子骂人?没成想这位写话本的青云先生,还挺刚的。

方思继续道:“可想而知,这个青云先生被当庭抓了起来,下大狱打了好多板子,一条命去了半条,蹲了好久的牢狱这才给放出来,后来又参加了几次科考,可想而知,自然是屡试屡败。”

刘非点点头,倘或应考官给他过了,岂不是打了先皇的脸面?

“到了!”方思首先跳下辎车,打起车帘子道:“郎主,小心一些。”

城郊偏僻,一片荒凉,这附近根本没有人烟,只有一处形单影只的破茅屋,但凡刮风下雨,这茅屋必定四处漏风。

地上都是土路,没有铺上石砖,方思扶着刘非,一脚深一脚浅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