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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冢宰的辎车来了!”

“太宰来了!”

许多官员蹲守在公车署,昨夜是刘非下嫁大婚的日子,除了出席婚宴的官员,还有许许多多的臣工排队都送不上礼,这会子便守在此处,打算趁着刘非下车的光景,抽空送礼混个脸熟。

刘非踩着脚踏子,一步步从辎车上走下来,臣工趋之若鹜,立刻围堵上来:“恭喜大冢宰!”

“恭喜太宰,新婚燕尔!”

“刘相新婚之喜,卑臣还未来得及贽敬,这是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刘非扫视了一眼恭维的众人,挑眉道:“何喜之有?”

“这……”羣臣一愣,本以为刘非新婚,终于与痴恋的情郎结为连理,合该欢心才是,哪成想大冢宰脸上并未有半点子欣喜。

刘非又道:“没有甚么可道喜的,都散了罢。”

说罢,拿着奏匣离开公车署,径直往丹阳宫朝参大殿而去。

羣臣在御史的监督之下,进入朝参大殿,按班站好,很快便听得寺人高声通传:“人主驾至——”

梁错,果然是梁错!

刘非站在班位之中,微微抬头瞥了一眼,是昨夜那个与自己颠鸾倒凤的年轻男子。

梁错今日穿着一身黑色的天子朝袍,头戴冕旒,庄重的黑色衬托着梁错挺拔的身材、阴鸷的面容,今日阳光正好,那冷酷的断眉异常清晰,为梁错平添了一股怕人的森凉之感。

梁错走到朝参大殿正首,一展宽大的袖袍坐下,这才道:“众卿不必多礼,起身罢。”

“谢陛下恩典——”羣臣山呼叩首,随即站起身来,退回班位坐好。

梁错扫视了一眼众人,不着痕迹的在刘非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很快错开目光,仿佛昨夜甚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道:“今日乃是逢十五的朝参,可有卿大夫奏本?”

“臣有奏本!”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从班位上站起身,走到大殿正中间,他的手中捧着一个奏匣,奏匣上贴着封签,十足郑重的模样。

“哦?”梁错道:“内史大夫,准奏。”

白发苍苍的内史大夫打开奏匣,从中捧出奏本,铿锵有力的道:“陛下亲自领兵征战燕人,臣子们无不鼓舞振奋,如今北燕已退,动荡已平,然……”

内史大夫话锋一转,道:“陛下面有伤疤,此乃残疾,身有残疾之人尚且不能侍奉人主,更不能授应天意,老臣敢请陛下,自动退位!”

在古时很多朝代,对残疾人是很苛刻的,残疾仿佛是上天的谴责,若逢大灾大难,粮食短缺,或许还会坑杀残疾人来减少粮食消耗。残疾之人是不可入朝为官,侍奉天子的,身有残疾的宗族,也与继承皇位无缘。

梁错及冠之后,老宰相被猎狗咬死,梁错真正掌握朝局,当时北燕觉得梁错是个初出茅庐的青瓜蛋子,便举兵侵扰大梁的边境,想要趁机占大梁的便宜。

岂知梁错心狠手辣,而且是个十足的狂人,他亲自带兵,将侵犯的北燕士兵打退不说,还一路追击,足足夺下了北燕的十三个边境城池,吓得北燕屁滚尿流,主动求和。

梁错在这次战役中,一时威名远播,但同时他也留下了伤疤,他的断眉由此而来。

若伤疤留在身上,旁人根本看不出来,但这条细细的伤疤正好留在脸上,便成了残疾。

内史大夫话音一落,羣臣立刻躁动起来。

“他不要命了?”

“敢让陛下退位?”

“我看他是活腻了!依照陛下的性子,今日……啧啧!”

内史大夫不顾旁人议论,跪下来振声高呼:“陛下!!您若是真的为了大梁,老臣恳请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