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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错弱冠即位,旁人只当他是软弱无能的傀儡天子,任由老宰相把持朝政,他只用了两年集势,在自己的加冠之礼上,亲眼看着老宰相哀嚎、惨叫、肉屑纷飞,就着美酒,啖着佳肴,何其赏心悦目。

今日是大梁权臣刘非的喜宴,身为大梁的天子,梁错亲来赴宴,只是没想到,在燕饮之上竟有人给梁错下毒。

梁错察觉到异样,立刻不动声色的起身离开宴席,虽已经将余毒逼出,梁错还是感觉头晕目眩,他一个人往偏僻之处而去,脚步微微凌乱,“嘭”一声胡乱的推开一处舍门,踉跄的走了进去……

*

刘非将误入喜房的梁错按在软榻之上,他用尽全力,不敢放松,相对比身材纤细柔弱的刘非,对方肩膀宽阔,身材高大,身量比刘非大出了两圈还有余。

刘非对上梁错的眼神,一瞬有些怔愣,他并不知眼前之人乃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书中的残暴反派,心窍中还在想,不愧是书中的徐州第一美男子,不得不说这个“渣攻”还是有些资本在身上的。

刘非一直知晓自己的性取向,他并不喜欢异性,刘非的性子本就冷淡,再加上心盲症的缘故,从来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因此一直都是单身,并没谈过恋爱。

而此时此刻,刘非的心窍轻轻颤栗了一下,淡淡的道:“真好看。”

梁错头晕目眩,一不小心竟被身子娇弱的刘非按倒在榻上,他眯了眯眼睛,开口说了一个“你”字,眩晕之感再次袭来,直接陷入了昏暗之中。

“醉了?”刘非见对方闭着眼目,不知梁错方才中了毒,还以为是新郎官喝醉了酒。

刘非深深凝视着梁错的眉眼,烛火昏黄,旖旎而暧昧,褪去了平日里的阴鸷,昏迷过去的梁错容貌俊美无俦,软糯滑腻的衣料包裹着肌肉流畅的身躯,简直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景。

刘非喃喃的道:“我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小鲜肉。”

他挑了挑眉,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纤细白皙的食指一勾,将梁错的鎏金镶琉璃银带钩勾开,柔软的衣袍瞬间散落,露出更美好的光景。

刘非在梁错耳边轻声感叹道:“你要杀我,我嫖你一下,应该没甚么问题,对么?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允了。”

梁错昏迷着,余毒的疼痛渐渐退去,脑海中的眩晕亦在慢慢消失,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冲动燥热席卷而来,耳边隐隐听到甚么“嫖”,紧跟着是浅浅的吐息声,仿佛勾人的羽扇,轻轻的摩挲着梁错的心窍,挑逗着梁错的心弦。

梁错猛地睁开眼目,狼一般的眼目在昏暗中熠熠生辉,眼前是一身大红喜服的年轻男子,白皙的腿根若隐若现,男子坐在自己身上,仿佛溺水之人,紧紧攀住自己的脖颈,青涩而紊乱的吐息着。

“你……”刘非额头上滚下晶莹的汗水,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殷红,不知是疼痛还是享受:“你醒了?”

“刘非?”梁错沙哑的闷哼一声,一把擒住刘非的手臂,呵斥道:“从朕身上滚下去!”

刘非是第一次,他以前从未谈过恋爱,更不要说做这档子事儿,尤其方才梁错还是昏睡的状态,刘非又没有经验,险些弄伤了自己,此时有气无力,已然软成了一滩。

刘非根本没听清楚对方在说甚么,轻叹道:“你好厉害。”

“你说甚么?”梁错危险的眯起眼目,他的眼神已然不似方才那般阴鸷森然,隐隐透露出一股躁动。

刘非并不知甚么是羞赧,坦然的重复道:“你好厉害。”

梁错的眸光更加深沉,突然钳住刘非的细腰,反客为主的将“为非作歹”的刘非压在喜榻上。

踏踏踏……

一串脚步声逼近,梁错从小习武,耳聪目明,立时便听到了动静,发出“啧”的一声,似乎有些不耐烦。

他臂力惊人,将刘非从喜榻上抱起,转入屏风之后。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