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起红很快就和苏橘枳告别，然后找到凌云皓的车子往里坐。她见凌云皓还在忙着审批文件，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我可以稍微了解一下行程吗——直接告诉我要到哪些地方就好。”

凌云皓没有回应她，但她很快就收到了他发过来的电子文件。她看到行程上写着平城京和镰仓，立马喜上眉梢，可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凌云皓头也没抬就问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何起红不想打扰他，摇摇头继续找旅游攻略。她突然想起刚才买的杏仁酥和牛奶，于是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有，你吃过饭没有？”

“没有，我没有胃口。”凌云皓的话让何起红忍不住瞄了一下他的侧颜。他的颧骨和下颌角如钻石般精准利落的切面，锋锐且利落。鼻梁高挺又陡峭，像是浑然天成的摩崖石刻。这种长相原本极具攻击性，加上那双充满疏离感的丹凤眼，更加让人觉得他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可他偏偏又有着明显的卧蚕和偏肉感的嘴唇，一定程度上中和了他的锐气。何起红将这种复杂长相归结为九个字：不按时吃饭，饿出来的。

薛定谔的渣女（一）-（二）

薛定谔的渣女（一）

“那你要不要试一试你家生产的杏仁酥？我一直觉得它的甜咸味有点重，所以每次吃都先用牛奶泡一泡，这简直就是神仙味道。”何起红先是用手机敲了好几下，然后“哗啦”一声撕开了包装，将碎掉的杏仁酥泡在玻璃瓶装的牛奶中。“牛奶还是温热的，这个味道正好。话说你家的杏仁酥性价比还挺高的，就是长了一些，每次吃都得敲碎。”

凌云皓总算从工作中抽离出来，学着她的样子尝了一下，不知不觉就消灭了半包杏仁酥。她注意到他那无处安放的左手，于是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没纸巾很不方便对吧？我每次做砖雕的时候都想吃这个，特别麻烦，要么先做完再吃，要么先吃再做……”

她的话还没说完，司机一个急刹车就将她甩到了地上。凌云皓想要将她扶起来，她却护着手中的零食坐回原位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洒……”

司机下车查看情况，凌云皓则对车外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兴趣，依旧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文件。何起红听到外面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于是忍不住拉开车门看看发生什么事。只见一位身材瘦小的妇女不知所措地对司机重复着几句话：“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要撞你的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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