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是我见到过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唐娜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无语地问：“对了，刚才您要问我什么来着？”

闻言，瑞安沉思片刻。

他曾经自以为非常了解苏黛，后来才发现，那些只是他自以为是罢了。

他抿了抿唇，“我犯了一个错，唐娜小姐认为，我还有机会求得原谅吗？”

唐娜诧异，“你们……认识很久了？”

瑞安，“算是，非常非常久。”

“唔……”唐娜脑海中闪过什么，被她快速抓住，她一下子看向瑞安，“我想起来了，黛黛在垃圾星时，曾收养过一个孩子，你——您该不会就是那个孩子吧？”

当然，在聊天中，苏黛可不会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去介绍瑞安。

基本都是用‘狼崽子’、‘小木偶’等词汇来形容，多是随口一提，唐娜每次好奇追问细节，苏黛却不肯多说。

顶多被问得烦了，才会来上一句：“一个丑兮兮，又笨又呆的小崽子。”

说话不好听，可是每次讲起来时，她自己大约都没发现，向来懒倦清冷的语气，都会不由柔和许多。

瑞安有些意外。

“唐娜小姐很聪明。”

唐娜摇了摇头，神情却严肃认真起来，“你跟黛黛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我记得，黛黛曾对我说过，她不喜欢去怨憎一个人——以她的性格，真让她觉得讨厌的，只怕也没机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吧？”

她抬头，对上瑞安那双异瞳，“你所谓的犯错，应该不是什么小错吧？”

苏黛远远走来，见两人似乎在说什么，挑眉，“在聊什么？”

瑞安一怔，立刻扬起笑，摇了摇头。

唐娜随口接话道：“在聊怎么帮瑞安殿下追到你。”她语带调侃。

见苏黛还没到近前，她压低声音，“不过，瑞安殿下有没有想过，既然黛黛还肯见你，她其实——也没有你想象中那般生气呢？”

这句话像是一只大手，一下子驱散了瑞安心头的阴云。

仿佛眼前都亮了起来。

他本以为前方是万丈深渊，稍不留意，便是尸骨无存。

可当前方迷雾散去，他方觉哪有什么深渊，分明是柳暗花明，之前全都是他魔障了。

苏黛察觉到瑞安看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古怪地看了看两人，眯眼。

“鬼鬼祟祟，你给他出什么坏主意了？”她问唐娜。

唐娜悄悄跟瑞安交换了一个眼神，哼了声：“什么坏主意，分明是奇思妙想！”

“嗤——”

苏黛哼笑，睨了瑞安一眼，见小崽子还看着他，淡声警告他：“别乱学。”

瑞安立马乖乖点头，笑得甜极了，“不学，我都听黛黛的！”

“嘶……”唐娜觉得牙疼。

在知道瑞安就是苏黛收养的那个孩子之后，唐娜因身份而对瑞安产生的距离感也跟着消失了。

甚至由于她偶尔会从苏黛口中听到瑞安的缘故，导致她在知道瑞安就是苏黛口中的‘小崽子’后，也跟着多了几分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