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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没有半点区别,眼睛慵懒地半垂着, 吊儿郎当道:“宁可信其有嘛~”

好似他给男孩的东西只是个路边随手买的信物。

但是现在。

江户川柯南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

弥漫在石洞四周的黑红煞气却唯独在他所站的位置绕开, 避之不及地空出一个恰好可以容纳男孩站立的空间。

这时,昨晚听完松田伊夏的计划后, 来不及问出口的诸多疑问才再次涌至嘴边。

为什么这么肯定真正的凶手能确定你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笃定能让凶手愿意吐露所有的真相,又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此时此刻, 这些答案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

站在石面上, 仰头看去。

也许是距离模糊了面容, 他第一次觉得松田伊夏面容如此陌生。

其实仔细回想, 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不过只有初中三年, 起源于一次晚归的偶遇。

之后少年迅速融入进来,在每次见面时游刃有余地逗得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笑声不断,还会时不时陪她们去逛街, 把自己全是满耳朵的耳洞给两个人当玩具, 任由他们打扮。

不得不说,那副架势看着像个没心没肺的混账。

他有时候无奈于少年无所顾忌、我行我素的性格, 有时候又有点高兴对方和刚见面时的转变。

至少和之前的阴郁小蘑菇相比肉眼可见地开朗起来, 就是…实在有点矫正过头了。

倒也不至于这么开放!

时至今日。

江户川柯南站在硕大的洞窟里, 抬头看向那张自己看了三年, 又在高中直至变小之后的时间里见的越来越少的那张面容。

依旧苍白。

发丝打成卷散在额上,鸦羽般黑, 蓬松地胡乱翘着,像是将周围所有光线都吸了进去,半点不反。

血浸透皮肤,染红大半张脸,唯有侧方眼眸鲜亮。鲜红纹路遍布其上,好似诡谲的咒纹。

他坐的地方实在太过巧妙。

巨佛置于胸口摆说法印的手心之中,乍看下去,那尊佛像如同他投在墙壁上的影子。

石佛慈眉善目,身上布满的裂痕的黑红煞气却戾气逼人,如此浸染之下它也带着刺骨的邪性,诡谲非常。

江户川柯南安静地注视着,感觉这样长的距离里,也许是一道自己从来没有跨过去的、无形的鸿沟。

他轻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木村涉。

不再关注少年的情况,他需要在男人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前,问出自己需要的消息。

不到一分钟,木村涉沙哑地开口:“别馆……之前是个‘转运场’。”

于是埋藏在地底下几十年的暗影终于撕开一个口子。

松田伊夏听着,从只言片语中明白了这里咒灵的成因。

实验体大多是六岁以下的小孩,属于孩童的怨气堆积,直到诅咒如同地上一遍遍浇上无法洗刷的血一样浸透石窟密道,朝着别馆蔓延。

然后佐川夫人作为牺牲品被推至台前。

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她腹中的胎儿吸引着地下源源不断的诅咒涌入,不断海纳、吸收。

直至生产时,那已经不再是她的孩子。

而是死在地下的所有孩童咒灵的聚合体,但她也同样成为了这里所有咒灵的母亲。

松田伊夏活到了一番自己僵硬的脖颈,从佛像的手上跳下来。

他问:“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