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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生殖障碍的beta26(1 / 2)

盛炽主动将郁舟这几天的饭都包圆了,哪怕有一天他是满课,也早早买好郁舟一天的饭,认真用保温盒、保温袋装好。

他想跟郁舟多待在一起,轻声问郁舟在他出门去上课的时候愿不愿意送他一小段路。

特别短的一段路,只有几百米。

郁舟点头答应了,就当做是饭后散散步了。

如果是早上的课,他也不强求郁舟为了他早起。也就是下午或者晚上的课,郁舟已经醒来时,他才让郁舟陪他出门一起走一小会儿。

今天气温偏低,午后的阳光再明亮,室外还是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肃冷之中。

盛炽一身黑色冲锋衣,年轻,血热,体温高,于是在冬天穿得很薄。

眉眼英挺,在肃冷的日光中愈发显得俊气,单肩挎着背包,双手插兜,与郁舟并肩走过一道无红绿灯的斑马线。

这个时间点,周围人烟稀少,在这短短的同行路途中,他们仿佛走在一个只有彼此存在的小世界里。

日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落在他们的身上,明澈恬淡。

临分别了,盛炽将手从口袋中抽出,牵住郁舟的手指。

盛炽蓝玻璃似的眼睛静静将郁舟望住,是一种仿佛直抵永恒的深刻目光。

他缓声说:“就送到这里吧。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不过就从合租房走出了五分钟的路程,这么短短的距离,还需要注意什么安全呢。

郁舟声音含糊地应一声,然后就要转身回去,又被盛炽忽然抓住手臂。

“还没说再见。”盛炽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郁舟困蒙蒙的,想回去睡回笼觉,于是黏着嗓子但说得很干脆:“再见盛炽。”

盛炽睫毛颤了颤,微微牵唇笑了下,很干净温和地同他说:“拜拜小玉。”

盛炽慢慢松开了手,郁舟再度转身要走,又被盛炽揽住肩头。

“等下。”盛炽走近一步,弯下线条优越的肩背,抱住郁舟,“你就真的走得这么干脆。”

郁舟还是不习惯与别人贴这么近,用手微微抵住盛炽的胸膛,扭开脸:“你不是晚上就回来吗……”

怎么弄得好像一走就不回来一样……

“那可是晚上九点多才能回来。六个多小时,还不久吗?”

“……那,确实有点久。”郁舟放缓语气,尝试着去体会理解盛炽,想来学生不喜欢上课而觉得度秒如年也是正常的。

“嗯。”盛炽不舍地用目光将郁舟的脸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最近郁舟被盛炽好吃好喝地供着,原先营养不良瘦得尖尖的小脸被养得圆润了几分,脸上肤肉透着健康的粉晕,更丰腴漂亮了。

盛炽其实想凑过去贴面,但克制住了。他从郁舟的身体反应上能看出来,郁舟一直不太能接受跟他亲密接触。

就算已经吻过,但被改变的似乎只有盛炽自己,郁舟最多还是只能接受被牵一下手

指。

抱了好一会儿,盛炽才彻底松开郁舟。

“我走了。你回去吧。”盛炽如是说。

于是郁舟如获大赦,终于可以转身往回走了。

·

空荡荡无人的萧瑟路口停着一辆昂贵的银灰色保姆车。

郁舟没有分神去注意路边停的车,正拐过一处弯,经过那辆车时,车门突地飒然滑开,一只修长劲健的手臂往郁舟腰间一箍一拽,便将郁舟掳上了车。

“——!”郁舟双眼睁大,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一只手掌捂住了嘴。

郁舟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头脑略微清醒时,视线正撞入一双冷凌凌的丹凤眼中。

此刻他被沈熠按着腰,被迫仰倒在沈熠的腿上。

沈熠冷着玉雕般的尊容,身上是雪白繁复的高定衬衫,似乎刚从某场活动下来,但此时衬衫袖子却不得体地高挽,像早有预谋,在车中早就做好了捞郁舟上来的准备。

一手按定郁舟的腰腹,一手紧捂郁舟的嘴,蓄力已久的手臂上青筋鼓起。

“你跟盛炽睡过了?”沈熠眼神森寒得要将郁舟冰冻三尺。

郁舟更微微睁圆了些眼,却只能发出些“唔唔”的声音。沈熠发问,然而手仍封着他的嘴,郁舟口中的些微涎液濡湿他的掌心,他也不曾移动分毫。

这种时候,倒不见他洁癖发作。

沈熠的目光落在郁舟的眉眼上。

都说一个人的所思所想,万般情状,全凭眉眼传神。他却看不出来这beta究竟长着怎样一颗心。

“肯定睡过了。”沈熠冷冷地斩钉截铁道,“不然他怎么对你……”

——那么温柔。

沈熠顿了顿,止住了话头。

他突然发现,郁舟面对盛炽时的状态,和面对自己时的状态是完全不同的。

说着,沈熠蹙眉,极其认真地凝视郁舟的双眼。

灼灼的眼睛,盈满了怒气,水光润熠。让人不禁觉得,再被过分对待一些就会被弄得哭出来吧。

好像空间静止停驻,时间流速放缓,某种具象化的气流在淌动。

沈熠的耳边万籁俱寂,眼前万物虚空,只余那张粉白漂亮的脸,在不断放大,放大……

好像很安静。

但又不安静。

他听到一种奇怪的,急促的,噗通、噗通的声音,一声重过一声,震耳欲聋。

好吵。

他的眉头不再皱起,不知何时已经松开。

都说一个人的眉眼最能传神,他有做出最适合镜头的完美神情的天分,此时眼角眉梢却显得直愣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