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老管家已经一脸严肃地示意保镖把门踹开,那些保镖之前也同去过酒店。
如今业务相当熟练,毕竟那天因为踹开得太慢而被二少批评过,所以回去后他们立马复盘,请教相关专家,提高自己的业务能力,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耽误二少的大事。
瞧,现在不就用上了?
这次就算是面对防盗门,他们连踹带撬都比过去熟练很多。
甚至有一个保镖决定:“下次我们随手带一把撬棍吧。”
南北辰诡异地觉得今后这种事不在少数,撬棍可能很有必要。
房门被踹开保镖还没进去,猫猫已经一个箭步冲进去对着高举棒球棍男人的脸狠狠一抓。
顿时姜维捂住脸惨叫地蹲下,而棒球棍自然也应声而落。
南北辰大步跨入房内,目光肃然地看着混乱的场面,挥挥手。
保镖迅速把姜维和他的母亲压在地上,而老管家进门的时候已经放下手机。
他刚刚报了警,这件事绝对不能善了。
但还需要问问当事人:“大小姐您还想和他过下去吗?”
南慕下意识抓紧昏迷的女儿,目光空洞表情有些呆滞,良久却笑了。
那是她过去厌恶的笑容,大方得体,仪态万方,需要咬着筷子练习千万次才有的笑。
“不用了管家,这些人我也不要了。”她说着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我就带走这一个,按照父亲当年在世时说的给这一个改姓就行了。”
南锦衣要收回南慕手上南家的产业,其实不是姜维以为的房子,钱和车还有那些资产,而是南慕手上不能动的一个冠名权,他孩子里有一个可以改姓南,继承南家一笔产业。
以及封存的南氏集团的股份,这股份南慕没想明白就是不能动。而南慕生性骄傲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从未低过头,姜维也不曾知道。
而要拿到那只股份需要南慕和姜维离婚五年以上,并且在这五年里不可见面和联系。
“是,大小姐。”老管家起身,“救护车已经在路上,这件事结束后如大小姐您还想姓南,势必按您父亲的遗嘱修身养性六年。”
南慕低下眼泪,忽视了周围几个儿子的叫喊和姜维不停地质问,微微颔首,“是我当年年少无知。”说到这缓缓深吸口气:“只是我血统不纯南姓就算了,给我这个傻女儿留点体恤钱再送出国就行了。”
老管家还没开口,终于回神的南锦衣上手对着姜维就是一脚,“你他妈刚刚是想杀我姐?!我姐为你付出多少?她都成了整个T城三十年的笑话你居然就这么报答她?!”
“她这个贱人自己倒贴的!我没有求她是她当年对我死缠烂打!”姜维涨红了脸,“你以为我稀罕?你以为我愿意伏低做小?如果没这个贱人我那时候的大学生早就飞黄腾达了!”
“都是你们南家压着我!”
“放屁!”南锦衣知道当年不少事情,“没有我姐你
连大学都读不完,还想飞黄腾达?”
“当年大学毕业的时候你在老家县城里做公务员贪污了多少钱?要不是我姐回来求我妈求我爸你早就关进去了!”南锦衣气到发抖,“就是这件事我爸才坚定了不允许我姐和你过!”
“那年我爸都松口和我们说今年过年想见见我姐的孩子了!”
“是你!是姜维你自己亲自一步步走错路的!”
“是你自己!”
“92年的30万啊!一个贫困县你怎么能刮得下这么多油水?”
“要走司法,你可是要枪毙的!更何况你姜家有这么多钱给你填补窟窿?”
“你怪我姐没拿到南家股份,那是她因为把我爸气到遗嘱上除名,而她手上原本那点股份就是那时候换了钱给你补的窟窿!”
姜维就算听了也是一脸不服气,赤红着眼睛:“她自己蠢,她自己倒贴的!”
“关我屁事?!”
姜维的母亲也连哭带嚎地配合他儿子,不停地用肮脏的言辞咒骂着自己的儿媳,仿佛和她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南锦衣听得反而没有动怒,反而脸一点点平静。
回头再次看向自己的大姐,“你确定下不要这个男人了?”
“恩。”南慕自始至终很平静,只是为自己昏迷不醒的女儿捋过额发,一言不发。
“那好,就公事公办吧。”南锦衣俯视这个蠢货,“当年的案子只是压下去,还可以重启的姜维。”
这是他们父亲留给南慕制约姜维一根缰绳,一根可以置他于死地的缰绳。
姜维愣住,下一秒血色退去,苍白着脸哆嗦着双唇,“你,你说什么?那案子都过去二十几年了,都过了追诉期了吧,怎么可能还能重启?!”
“更何况那贱人不是说都摆平了吗?不会有事了吗?”姜维双目赤红地盯着南慕:“你骗我?!”
其实南慕也不知道,但现在小弟说了想想的确是她父亲的作风。
走一步想百步。
“哼,那案子当年是我父亲亲自派人下来处理的,求了不少人,他就是料到可能有用上的一天。”南锦衣讽刺地看着他,“钱,当年补上了,但案子可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