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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心声(2 / 2)

龙隐瞳孔微微缩紧,当即抬手,下一刻,凤清韵却毫无征兆地低下头,从他的手指上叼住他仅剩的那一枚储物戒,缓缓摘了下去。

动作间,微凉的发丝就扫在龙隐的胳膊上,激起了一片涟漪。

然而看得见感受得到却就是吃不到,龙隐忍得肌肉暴起,胳膊上的肌肉坚硬

() 如磐石,一下子讨好到了本就贴在上面的花蕊。

凤清韵浑身一颤,不过很快便装作如无其事地叼着那枚戒指,探出舌尖将它卷进了自己的口中。

下一刻,他对着身下人吹了口气,方才那壶一点未饮的酒便全部倾泻而出,直接浇在了龙隐的身上。

琼浆玉液瞬间洒满了那人的腹肌,把整个床铺都弄得湿漉漉的。

凤清韵随即轻描淡写又理所当然地将龙隐那最后一枚储物戒戴在了手上。

是个人都能看出眼下凤清韵的不对劲,他俨然是一副恼怒到了极致,要在沉默中爆发的模样。

而身为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龙隐见状硬是没敢出声,任由那酒液洒他一身,鼓鼓囊囊的肌肉上挂得尽是晶莹剔透的水珠,将那处本就充血的腹肌衬得越发形状分明起来。

数十朵蔷薇花见状一拥而上,花蕊一点点蹭过肌肉,自然也蹭过了那上面晶莹剔透的酒珠。

宛如烧着般的刺激瞬间攀上了凤清韵的大脑,方才那股游刃有余紧跟着荡然无存,他当即绷紧了神色,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龙隐见状终于忍不住犯欠道:“宫主为了惩罚本座当真是下了血本,有道是杀敌一千自损八——”

他话还没说完,挂着酒水的花蕊便一下子堵在了他的嘴上。

“闭嘴。”凤清韵咬牙切齿道。

那充满酒香的琼浆中当真混杂了不少花蜜。

故而两口酒下去,哪怕龙隐差点被呛死,却还是噙着笑意接了。

他心心念念的花蜜酒顺着嘴角往下淌,端的是一副醉卧温柔乡的模样,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几口酒下肚,龙隐蓦然感到了一股燥热从小腹处传来,他顿了一下后蓦然意识到——那不是一般的花蜜,而是凤清韵故意动用妖气催熟出的花蜜!

龙隐几乎是瞬间就变了脸色:“等等——”

“等什么,让你动了么?”凤清韵拽着他的脖子猛地一用力,垂眸轻声道,“不是喜欢喝吗,别浪费,继续。”

言罢他温柔而不容抗拒地,握着自己一朵花的花萼,亲自捏着龙隐的下巴便把其中的酒液喂了进去。

堂堂魔尊,被自己老婆勾着下巴宛如男宠一样灌酒,呛得忍不住咳嗽。

如此姿态显然很好地取悦了凤清韵,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眸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一汪酒灌完,他抬手擦去龙隐嘴边的酒,期间不忘摸一把那人结实的臂膀,无不满意地赞许道:“那些凡间的男花魁,便是这么被人灌酒的,不过和陛下比起来……方知那些花魁不过沽名钓誉之辈。”

面对如此“夸赞”,龙隐闻言眯了眯眼,一时间连脖子间的逆鳞都显露了出来。

他就那么浑身挂着酒,完全不顾竖在自己脖颈的蔷薇刺,凑上前便危险道:“怎么,凤宫主还见过凡间的男花魁?”

凤清韵撑在他腹肌不言语,只是嫌头发有些乱,耽误事,于是低头咬着那把蔷薇簪,垂

眸把头发挽了上去。

酆都的月色有些苍白,照在他的侧脸上,就像是故事中那些吸人精气与人合欢的艳鬼。

直到头发全部挽起,露出光洁的肩头和雪白的脖颈后,凤清韵才轻飘飘地反问道:“若是见过呢?你又待如何?”

龙隐一笑:“不如何,只是凤宫主既见过了花花世界,本座可得好好伺候了,不然被外面那些人勾去了可如何是好啊。”

言罢,他好似为了证明自己“好好伺候”的决心一样,扣着凤清韵的后脑便吻了上来。

凤清韵睫毛微颤,没有躲开,只是垂着眸子任由他亲上来。

然而龙隐说话时端的是一副大房气派,好似当真不在乎那些事一样,可一吻毕,他抵着凤清韵鼻尖,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人时,却又忍不住刨根问底道:“那什么男花魁……宫主是什么时候见的?长得比本座英俊吗?”

——他分明在意的不得了。

堂堂魔尊,眼下小心翼翼地沦落到了跟一个男妓比容貌的地步。

凤清韵心下说不出的发软,面上却勾了勾嘴角故意不答,只是那么噙着笑意看着他。

龙隐实在是忍不住,方才喂进去的那几口花蜜酒煨得他腹中燥热不堪。

当他按着凤清韵的后颈打算再一次亲上去时,那人终于侧脸躲开他的吻,紧跟着回答了他先前的问题:“之前我带若琳去凡间,看了出折子戏。”

“戏文写得不错,后来我抄了一份寄给宫里,但剩下的都是些降妖除魔的戏目,若琳还想看,我只能去旁边等她。”

他一个妖族,自然不喜欢看这种打杀精怪的戏码,却又不好扶了师妹的兴致,于是便一个人去了旁边的那酒楼。

酒楼从外面看起来灯火辉煌,还是紧邻着街道建的,看起来十分正经。

然而凤清韵进去后才知道里面根本就没他想象得那么正经,虽然不是专业的青楼,但当他坐下后,还是立刻出现了一排清俊的男子供他选择——明面上说的是只陪酒,但凤清韵只是缺乏经验又不是傻子,他起身便要离开。

龙隐眯了眯眼:“然后呢?”

“为首的那男孩儿见我要走,当即便跪在我脚下,求我赏口饭吃。”凤清韵回忆道,“我无奈之下,只好点了出曲,临走时看他可怜,又给了他一块灵石让他赎身回家去。”

此话一出,龙隐就知道情况不妙了:“后来呢?他当真回家了?”

“没有。”凤清韵果不其然地摇了摇头道,“后来我才知道……我一掷千金为他打出了名声,他非但没有回去照顾妹妹,反而当上了那家酒楼的头牌,后来又被南风馆请过去做了花魁。”

龙隐眯了眯眼:“后来你不是回仙宫了吗?这些琐事是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的?”

“……慕寒阳下山游历时听说的。”凤清韵抿了抿唇道,“回来当故事讲给我听,若琳听出了端倪,知道我就是那个一掷千金的冤大头后,慕寒阳听说后非要拽着我下山去跟那男花魁了断……但是见

了面,他哭着说自己母亲生病了,妹妹年幼,他也是万不得已,后来那事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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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韵按在他的胸口,闻言轻轻笑了一下,语气间却带着轻飘飘的危险:“不信他,难道信你这个谎话连篇的混蛋吗?”

龙隐:“……”

龙隐一噎,刚想说什么,一朵蔷薇刚好用花蕊蹭过他脖子下的逆鳞。

逆鳞本就是龙浑身上下最碰不得的地方,龙隐当即一僵,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下一刻,花瓣轻轻移开,凤清韵蓦然低头,在无边的蔷薇花香中,张嘴咬住了那片含着自己花蜜的鳞片。

“——!”

凤清韵叼着那片鳞片,故意用舌尖舔过鳞片根部与脖颈相连的地方,全然不顾那人搭在自己腰间,骤然掐紧的双手。

直到龙隐忍无可忍,在无数藤蔓的攀附下依旧要起身时,凤清韵才蓦然停了嘴上的动作,起身一下子缩紧了藤蔓,居高临下道:“本尊让你动了吗?”

龙隐喉咙一紧,逆鳞上还挂着那人的花蜜,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

这种看得见吃不到,只能被人狠狠拿捏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嗓子冒了火。

可他忍不住喉结微动,吞下唾沫的时候,脑海中却清楚地意识到,这还只是血契反噬未到的时候。

若是当真血契反噬……

他没敢继续往下想,不仅是因为可能的结果让他既兴奋又头皮发麻,更是因为凤清韵见他当真不动了,于是奖励似的探手往下。

龙隐蓦然一僵,此刻的“奖励”对于他来说却像极了惩罚。

他臣服般抬头,吻住了那人的耳朵后低声道:“是我错了,麟霜剑尊大人有大量……让我进去吧,好不好?”

说着不知道他刚好蹭到了哪朵蔷薇花的花蕊,凤清韵轻喘了一下,当即就红了眼角,可面上依旧保持冷淡:“把话说清楚就让你进来……为什么两瓶孟婆汤对你无效,还有你说的那个飞升之法,到底是什么意思?”

龙隐闻言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凤清韵见状嗤笑一声,拿起毛笔,颤抖着从自己的花蕊处沾了花蜜,在他的腹肌上又下了一笔,只是这一次,却不再是杂乱无章的落笔,反而是当真留下了什么字迹。

月色之下看不太清楚凤清韵到底写了什么,只能看到结实的腹肌上亮起了些许水光,龙隐呼吸一滞,莫名的兴奋瞬间冲上大脑。

下一刻却听凤清韵哑声道:“我突然觉得,把你钉在什么地方是对的。”

龙隐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嘴上则不怕死道:“何必那么麻烦,直接在本座身上签上你的名字……出去就知道是有主的了。”

堂堂魔尊,幻境中的神明,眼下却收敛了

() 一切锋芒,任由心上人将自己按在身下,甚至还在祈求对方给自己留一个印记。

凤清韵闻言却笑了一下,只是看着龙隐的眼神间,没有丝毫笑意:“留了你就能当真属于我?”

龙隐吻了吻他的嘴角道:“不留也是你的。”

凤清韵却不置可否,歪着他看了他片刻后,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我听说你们无情道若是杀了道侣,那死去的道侣便会跟随他一生,甚至能随起飞升。”

“注意用词,小蔷薇。”龙隐抬头讨好般吻了吻他的嘴角,“是他们无情道,本座可不再是无情道中人了。”

凤清韵不为所动,只是垂着眸子看着他,从龙隐的角度看过去,看不清他的脸色。

过了不知道多久,凤清韵随手扔了毛笔,抬手虚虚地掐在他的脖子上。

龙隐呼吸一滞,下一刻听到那人语气空灵缥缈,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危险道:“龙隐,我若是杀了你……你也能永远陪在我身边,直至飞升吗?”

龙隐一笑,毫不害怕地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厮磨间低声哄道:“凤宫主舍得杀我?打算怎么杀我?嗯?”

凤清韵垂着眸子不说话,龙隐却拥着他,状似不经意地笑道:“小蔷薇该不会是想……吃了本座吧?”

血蔷薇以血为食,鲜少食肉。

传说只有最被血蔷薇钟爱的猎物,才有被它吞吃入腹的尊荣。

凤清韵闻言一顿,没有否认,反而眯着眼看向身下人:“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什么都知道呢?”

他说着,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握着毛笔沿着腹肌下面的沟壑轻轻打转,俨然一副严刑逼供的模样。

龙隐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忍得肌肉几乎要和理智一起爆炸,闻言却依旧能扯出一个笑容:“自然是因为你的龙神无所不知。”

凤清韵垂眸道:“是吗,那你说说我现在正在想什么?”

他说话间,那些蔷薇花正人畜无害地贴在龙隐面颊上,还有一些正爱不释手地蹭在他的腹肌上。

黏黏糊糊的花蜜混着酒液蹭满了两人的肌肤,端的是一副香艳又暧昧的模样,好似无害到了极致。

然而龙隐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上人,却在此刻无比清楚地听到了凤清韵的心声——

【不愿意说实话的龙好讨厌。】

【好想吃掉祂,连鳞片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