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主人找来,施烟原是不去,可听到侍卫一题赵家小姐,她只要来了。
一进屋,便闻得浓浓酒味,五脏六腑好似被沉闷酒味堵住,难受的咳嗽两声。
看到来人,南宁王眼眶冲红,“你究竟给赵婧嫣吃了什么迷魂药,明明是你杀了赵檀,如今还做得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去诓骗她,施烟你居心何在!”
施烟躲远,闪在稍远处,看这小王爷发着酒疯,眼里瞧在眼里,轻声道,“王爷,我并没有杀赵檀。”
“哦?”南宁王起调,尾音慵懒扬起,衣袍领口处被酒水沾湿,真是个整日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你的意思说人是本王派人杀的。”
施烟咬着牙,这两日无论想什么,头疼便发作得愈发厉害。
“你装得好,将赵婧嫣哄骗得团团转,她还要给你送鞋子。”
痛意铺天盖地袭来,施烟手腕猛得下垂,叫南宁王一时松开,她乘机而上,将男子扣住。
施烟声音轻如尘,飘飘然划过空中,脸上怒意明而晃之,“殿下,得寸进尺莫进丈啊。”
萧祁远送的蝴蝶玉钗当真是好东西,外可做装饰,暗可做匕首。尖头对上脆弱咽喉,进一寸,再近一分,
“赵檀如何死的,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当日那枚石子是谁掷来的,我当时急得去拉赵檀,未来得去追,可远瞧着身形,不正是您身边的死士阿猛吗?”
南宁王有恃无恐,酒意上头,笑容透着一股邪意,“那你着人写状子,告到大理寺去,是本王暗中陷害赵医丞。实话告诉你,若不是赵家连续死两人太过碍眼,本王原本打算将赵婧嫣一同杀了,让她黄泉路上同赵檀做个伴。”
施烟面色一凝,将锐器抵至南宁王咽喉一寸,瞪着眼前的疯子,“你不许碰她!”
南宁王被钳制得无法动弹,眼神轻蔑,“如何碰不得。她如今在宫里,宫里死个人何其简单,本王不过一句话的事,你能耐何?”
“我就是要看着你痛苦,看萧祁远痛苦。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早晚本王得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尊卑。对了,你不是在寻你阿弟吗,本王告诉你,别辈子可别想了!”
施烟狠狠凝眉,脸色蒙上一层肃杀寒意。
门后候着的两小太监瞧屋内许久未有动静,壮着胆子在外唤了两声,里头却无声响。撞门而入,南宁王倒在一小片血泊中,昏迷不醒。
………
回到府内,头疼得快要炸裂,施烟困在床榻之内,紧紧抱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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