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莫名想到这儿,恼得一阵头疼,施烟仰头灌了一口酒还不解忧,起身推门出去。
还要自己是男子装扮,没有人来扰恼自己,闷着头在街上走,抬头瞧不远处巍峨城楼,远处鼓楼敲钟,还有一刻钟便全城宵禁了。周边商贩忙着收摊,行人忙着回家。
“施烟小姐?”
循声过去,一家药铺旁站在白衣青年,瞧自己往那边看去,他才快步走过来。
赵檀方才是觉得这男装身影熟悉,他才鼓着勇气叫了一下。
走近闻到浓烈酒味,惊诧瞧她一身男装,他好奇道,“施烟小姐,你这是怎了?”
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是赵檀。下意识想起南宁王的命令,施烟酒意清醒了大半,凝眉认真瞧着他,忽然笑了,这真是个实憨的人,竟对一个无大多交集的人都能存许关怀。
想不久他将要命丧黄泉,施烟冷了脸不与他搭话,转身便走。
赵檀追上来,“施烟小姐,再过会儿便要宵禁了,你这般走恐怕不回萧府便要被那些武侯逮着,正好我关了药馆也要回去,顺路送你一程可好?”
“不必。”施烟冷言拒绝。
赵檀却不依不饶,朝小厮挥了挥手,命其牵着马车在后头跟着,他站在旁边笑道,“那既如此,我护送施烟小姐回府吧。”
“那日实在是抱歉,在下不知何处唐突了你,本想数日登门道歉,可宫中老太妃突生不适,这两日医馆刚开,又忙乱起来。”
施烟只当他是个话多的尸体,并不在意。
快至萧府,赵檀便停在巷子口,目送她前去。
忽而,拿到身影顿住,赵檀心一紧,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正要前去,她却朝自己奔过来,开头便是一句,“赵檀,你有值得守护的人吗?哪怕你与她未有血缘。”
赵檀将她脸上急切慌乱扫入眼底,心中忐忑,握了握拳道,“……有。”
“那若是拼上自己的性命呢?”施烟紧问,目光灼灼盯着他。里头期翼分许,若是他说个“不愿”也是好的。
赵檀认真对上她眼睛,真挚又灼热,“若是为了护心爱之人,死亦何妨。”
酒意久违地涌上,也不知是被这人气的,施烟恼得推他一把,“憨傻的要命!”
这一推赵檀往后踉跄两步,手抚过方才她推给地方,兀自笑了笑。小厮过来,瞧自家主人还真是痴憨,可不敢说,隐在心里,提醒道,“公子,那位小姐已经走没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