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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1 / 2)

围场只乱了半个时辰,叛贼就被祁旗安排的御林军拿下。

“柳止渊”,祁旗提剑划过他的右腕,微微用力落下一道血线,“林资在哪儿L?”

柳止渊双手被束于胸前,挣扎不能,阴狠地看向祁旗,“太子失踪,你不问我太子在哪儿L,你问你那个男妾?”

“太子失踪?”祁旗不想同柳止渊废话,“你当真以为皇上不知道你们的心思?”

柳家反叛,太子失踪不过是他们为了将太子摘出去,无论成功与否,祁珏都会是天下之主。

只不过现在皇上查出舒家通敌叛国的罪证,还没发落,已然让他们慌了手脚。

祁旗那天那句皇上铲除舒家并不是随口而言,祁旗就是要逼他们自乱阵脚。

只是他还不够周全,以为将林资放在仪贵妃那里就能安然无恙,没想到还是被人钻了空子,让林资被人带走。

林资乖得很,自己离开前叮嘱过林资,林资绝不会乱走乱动。

除非林资下意识相信那个人不会害他。

祁旗想到林资说过,跟自己很像的国师……

“不说便不说”,祁旗反手抹了柳止渊的脖子,低头看着柳止渊死前突出来的眼珠,满脸不敢置信,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祁旗脾气眉目冷漠得骇人,“你不说自然有别人说。”

祁旗脸上被溅上几l滴赤艳的血迹,眼底凝结的漆黑隐动着几l点红。

浴血的长剑轻抬,利刃反射的寒光对准柳止渊身后的随众,幽幽刺骨。

“谁先说?”

祁旗薄唇仅仅吐出三个字,就引得跪地被缚的几l十个人方寸大乱。

“我等誓死追随柳家!”

“等家主重整旗鼓,必定杀你为小主子报仇!”

“你要杀就杀,我们不会说的!”

……

祁旗静静听着他们聒噪的忠心,抬手落下,“杀。”

祁旗身后的御林军犹如地狱罗刹,持剑向前,宰割人的性命。

绝望嘶哑叫喊响彻云霄,浓稠的鲜血将土地染成褐色。

随着身边人一个个倒下,终于有人受不住,拼命大叫着,“我知道小夫人在哪儿L!我知道!我说!”

“我也知道,小爵爷被国师带走了,求王爷饶过我!”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祁旗让御林军停下。

“挑两个人带路,其他人就地格杀。”

“是,主子”,御林军上前,如拖拽猪狗般,将那些人当做畜生拎到祁旗面前。

祁旗看了眼,“留下那个叫小爵爷的。”

御林军无有不应。

半刻钟后,祁旗率领一支御林军到了山坳。

柳家的随众跪地磕头,“王爷,小的只能带到这里,剩下的路小的真的不知道怎么走了。”

祁旗面前四五条岔路,走错了,他怕

是这辈子都见不到林资了。

祁旗心脏狠绞(),靟?屐虎籔??

“?虎??”⒛()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既然没用,那就死吧。

祁旗话音刚落,耳尖微动,听见了铠甲摩擦的声音。

“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

祁旗看向来人,眼眸划过微芒,“你怎么在这儿L?”

林资是在马车摇晃中醒来,过度吸入的迷香,让他头脑昏胀。

林资半天才回过神,他躺在一个男人的腿上。

“醒了?”林资挣扎着偏头,只看到计阙略显锋锐的下颌。

林资没有从这个角度看过计阙,也不曾想文雅冷清的国师有这样逼人的利气。

有些割裂。

计阙低眸,“可要喝水?”

林资喉咙干得厉害,还是蹙眉摇了摇头。

林资瞥了眼计阙手中的纸笔,马车行进过程中,计阙仍旧在抄写经文,眼底不由得添了几l分怪异。

计阙要是如此用功,他当皇子肯定比祁旗当的好些。

计阙似乎看透林资心中所想,轻笑了下,“我这个名字,小夫人不喜,然而我却奉为圭臬。”

“旁人说我字不好,我就多练练字。”

计阙放下笔,将腿上的林资扶起,给他喂了杯润喉的茶水。

林资喝得急促,不由得呛咳两下。

“慢点”,计阙含笑拭去林资唇角的水渍,指腹被微微濡湿,“没人跟你抢。”

林资喝完水,手脚酸软地靠在马车,随着马车颠簸,头更晕。

计阙提议道:“到终点还有段路程,小爵爷无事,陪我练会儿L字罢。”

林资被一路绑过来哪里能有事,也哪里能拒绝。

只不过他没想到,计阙让他陪着练字,是要坐到计阙腿上陪着。

林资不适挣扎,“出家人如此轻浮么?”

计阙按下林资的双臂,笑了下,“在下不是和尚。”

林资愣了下,他没忘记计阙自称过贫僧。

计阙也想到了,挑眉道:“逗小爵爷玩儿L罢了。”

林资简直无语,“…有病。”

计阙仿佛听不到林资的唾骂,自顾自道:“小爵爷的名字可是这两个字。”

计阙提笔在纸上书写林资的名字,落笔沉稳缓慢,线条流畅自然,字体神隽又不失风骨。

林资看怔了瞬,计阙见到林资的神情,勾起薄唇,“看来在下的字不错,竟让小爵爷失神片刻。”

林资脸颊微红,回神讽刺,“好又如何,国师遗憾只有这一件么?计数过往缺漏,难道事事都补全了吗?”

计阙不慌不忙在林资名字旁边写下自己的名字。

计阙放下笔,掐着林资细白的下巴,逼他调转过来看向自己,“应该补全了吧。”

计阙毫不在意林资惊悚防备的目光,说着林资根本听不懂的话。

“有人拿帝王绿的簪子污蔑我贪财

() 偷盗,在下激愤毁了那根簪子,却彻底落下骂名。”

“有人落水痛斥我残害生命,在下无言可辩,只能跳入冰冷的河水,费力将人救起。”

“有人比马故意使我坠落马背,在下找不到凶手心生惧意,只能从此不再骑马。”

林资忍不住打断,“这就是你弥补的结果?”

计阙笑着摇头,“不是,那是我的缺憾,我讨厌帝王绿、讨厌骑马,讨厌受伤。”

林资没话可说,“那你受了这么多苦,要怎么弥补,是同祁珏一起造反?将伤害你的人踩在脚底下?”

计阙对林资的话颇为讶异,“你知是太子?”

林资抿抿唇。

祁旗再怎么练骑马,也不会一次不来见他的,除非是有危险。

不过他也没想到,舒家真的敢反叛。

“不,那样太简单”,计阙慢慢道:“我想从头再来,长个聪明的脑子,规避它们。”

林资蹙眉,“你是在胡言乱语么?”

怎么会有这么匪夷所思的想法?

计阙笑而不语,“你就当是吧。”

计阙轻扶着林资的头按在胸膛,“你可以选择在睡一会儿L,或者就这么熬到终点。”

林资被迫“乖巧”地依靠着计阙,指尖摸索到侧腰的玉刀,“我要是不呢?”

林资解开玉刀,横劈过去直指计阙脖颈。

计阙仿佛预见林资的动作,捏住玉刀从林资手心拿出来,把玩了下,“没什么用,伤不了人。”

计阙修长的指尖落在林资腰间,重新给他绑好,“你杀了我,马车周围十几l个护卫,你也逃不掉。”

林资终于问出,“抓我做什么?用来威胁祁旗?”

计阙指尖顿了下,摸了把林资腰间的软肉,又搭上林资脸上稍显丰腴的颊肉,答非所问,“你胖了点,看来祁旗果真将你养得极好。”

林资被计阙棉花似的话堵的无言,干巴巴道:“…你拿我威胁不了祁旗,即使能威胁他,他只是没什么能力的皇子,他也做不了什么。”

计阙弯了弯唇,“在下看三皇子如今聪明许多,就凭他跪在朝堂上为小爵爷向陛下求侯爵之位,在下真是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