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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2 章 恶人夫夫苟命日常(1 / 2)

祁珏手搭上厚厚的围帐,急促地呼吸着,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

上涌的血气将太子俊雅的面庞逼得发红,祁珏紧紧抓着围帐的手有些颤抖,从未想到他也会有怯意。

竟然止步于自己的围帐外,忐忑进入。

祁珏眼神突破重重迷离挣扎着恢复丝清明。

林资敢做,就得要面对后果。

“太子殿下,您可要传唤太医?”巡逻到近处的侍卫长问道。

祁珏甩开侍卫长伸过来搀扶的手,眼睫微闭,“滚。”

低斥的声音含着浓浓的哑意。

侍卫长即便忧心还是闭上了嘴。

祁珏努力克制着身体不断迭起的冲动,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手心,忽而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侍卫长不敢轻易离开,刚才太子的模样显然不对,要是出了事,十条命都不够他赔的。

舒箐图急匆匆赶来,瞥见祁珏门外杵立的侍卫长,忙追问道:“看见太子表哥了吗?”

侍卫长瞧着舒箐图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满眼急切的样子,暗暗腹诽难怪享云王只管宠爱他那个男妾,对这个世家王妃不闻不问。

合着是个不安分的。

舒箐图若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可他已然嫁予享云王做王妃,不说跟其他男子保持距离,对太子如此殷殷着实说不过去。

侍卫长转过心思,面上不露分毫,“太子殿下在帐内。”

舒箐图听闻直接越过侍卫长进入祁珏围帐。

侍卫长眼皮狠跳,“王妃不可,未得太子传召,谁人敢擅自……”

侍卫长话音未落,围帐就从里面被掀开。

侍卫长连忙上前跪地认错,“太子殿下请饶恕臣守卫不严之责。”

祁珏辨认出跪地之人是谁,踉跄走过去抓住他。

舒箐图见祁珏样子实在不正常,冲过去扶人,“表哥。”

祁珏没管舒箐图,用力握着侍卫长的肩膀,手背青筋暴起,低下的眸子洇着赤红,“林资呢?!”

侍卫长怔了下。

一旁的舒箐图听了个清清楚楚,兀地也怔住了。

祁珏狠狠攥紧眉心,厉声道:“孤问你,林资呢!”

“表哥”,舒箐图不敢置信道:“你竟然要林资,你可知他是谁?”

祁珏不是之前要求娶他么,为什么现在中了春毒竟然寻找林资。

舒箐图想要让祁珏清醒起来,尖利道:“林资是你亲弟弟的男妾,表哥,他只是下贱的妓。”

祁珏听不进去任何话,推开耳边喋喋不休的舒箐图,“滚开。”

舒箐图再次被祁珏推搡倒地,比以前林资抽他巴掌更加屈辱。

林资,林资,又是林资!

太子表哥竟然觊觎亲弟弟男妾,宁愿要一个妓子都不要他,何其可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侍卫长被眼前祁

珏的煞气骇得战战兢兢,嘴唇颤抖,“小夫人他…他、他被王爷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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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长急忙磕头认罪,“臣知错,臣知错……”

祁珏游荡在理智破碎的边缘,呐呐道:“他果真来过。”

只是被祁旗抓走了。

“祁旗…”祁珏调整着越来越促紧的呼吸,身体里的热流如同凶猛的野兽,在脉络中横冲直撞,搅得他太阳穴凶猛地跳动。

既然有把握给他下药,为什么不再周全点,为什么还会被祁旗发现。

祁珏咬紧牙关,齿冠摩擦的咯吱咯吱作响。

既然都到了这里,一鼓作气不好嘛。

不跟着祁旗走的话,他也不是…真的不给留后路,他会…把人要过来的……

祁珏的身体变得滚烫无比,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燃烧。

“让人备桶凉水,尽快送进来”,祁珏竭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

舒箐图跌跌撞撞起身,含泪道:“表哥,我派人请太医过来。”

祁珏转身回围帐,“孤不需要。”

舒箐图朝着祁珏背后声嘶力竭道:“你现在还护着他,表哥,是他给你下了药!谋害当朝太子,他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祁珏靠厚重的围帐稳住身形,微微偏头,一个眼神就将舒箐图定在原地,脖颈青筋起伏于浮红的皮肤,“孤说了,孤没事。”

舒箐图惨然跪坐在地。

祁珏竟维护林资至此。

林资确实被祁旗抱走了,祁旗不由分说地强硬。

林资不敢真的挣扎,生怕使祁旗身上的伤口崩裂,疼着祁旗。

林资乖乖趴在祁旗怀里,嘴上还是不老实,“我不要走。”

祁旗打他屁股,“坏宝宝。”

林资羞迫瞪祁旗,连忙捂住自己的屁股。

祁旗亲着林资粉润的唇瓣,硬得不行来软的,“宝宝乖,老公在外面待不了太久。”

祁旗受伤后,这招对付林资最好使。

果然,林资都没回怼祁旗,你待不了你就走我自己待着的话,安分地被祁旗一路抱回去了。

只是回去后,不高兴劲儿又冒了出来,林资擎着小脸儿,气哼哼道:“我偷偷看祁珏出丑怎么了。”

林资瞅着祁旗,着重道:“偷偷的!”

祁旗猝不及防又被林资可爱到了,捏着林资最近丰腴不少软乎乎的颊肉,喜欢地亲了口,“宝宝,你去了你这做贼心虚的小模样,迟早被人抓到。”

林资不信,“那么多人,怎么可能?”

祁旗板起脸故意吓唬林资,“太子出恭不止,太监、宫女、御医来来回回,你可不就例外、显眼的很?”

祁旗也没想到林资能大着胆子给祁珏下巴豆。

他以为林资给祁珏下春药了,他还想问林资怎么动手这么快,他都没来得及安排。

林资振

() 振有词,这次给祁珏下巴豆祁珏中招,下次给祁珏下春药中招的概率会大。

祁旗听着感觉很有道理。

两个人完全忽视给祁珏下巴豆成功后,祁珏起了警惕,中春药的概率大大降低的可能。

林资别别扭扭小声道:“我就是亲眼想看他闹笑话么,一天天那么装,还那么坏。”

装得跟个好人似的,到头来还是欺负祁旗。

林资的想法很简单,想装得完美无瑕,他就让祁珏丢个大丑。

祁旗哄林资,“他真的中招,满木场传遍了你就知道了,还不够他丢人的?”

林资还是想亲自看,别人嘴里总没有自己亲眼看来得痛快。

祁旗黏糊着林资,想让林资放弃他的小心思。

祁旗没说服林资,反而等来太子那边退回来的吃食。

林资无辜地眨眨眼。

祁旗让人下去,打开摆放在桌子上的食盒。

里面蜂蜜鸡翅,只被咬了一小口。

显然不够药量在祁珏体内发挥的。

“宝宝,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祁旗委婉道:“幸亏我今天把你抱回来了。”

不然林资从祁珏围帐周围转悠一天,估计都等不到祁珏丢人叫御医。

林资失落地趴回祁旗的胸膛,埋怨道:“为什么啊,他之前都吃光了的。”

祁旗顺着小辣椒的小脾气,“那个小太监不是说祁珏不爱吃甜的。”

林资哼哼两声,轻哝道:“可是你之前做的樱桃肉,他也吃光了呀。”

林资不理解,“当太子的都这么聪明嘛,我送了好几天好的都没事,就今天给他下了药就被他发现了。”

林资真是越想越气,越觉得自己流年不利。

祁旗眼看林资要变成小河豚,提议道:“心肝儿,老公带你去河里捉鱼,好不好?”

林资不想去,“你捉的东西没一个大的!”

祁旗:……

赤裸裸的冤枉!

他承认大的他逮不到,那是因为是在陆地,他跑的没马快,自然追不上猎物。

“我游泳可好”,祁旗低头啄林资脸蛋,“宝贝儿,我游得比鱼快,肯定给宝贝抓个大的。”

林资“不情不愿”被祁旗拐带走了。

木场有条浅溪,上次祁旗剥兔洗皮就是在这里。

祁旗提起袍裾绑在腰上,溪水没过小腿,拎着一个草篓,林林总总的也捉了四五条。

“祁旗,你上来给我看看你捉的鱼”,林资坐在溪边喊道。

祁旗匆匆往草篓瞥了眼,打着哈哈,“心肝儿,你等会儿,我再捉两条再给你看。”

等会儿等会儿的,林资都等烦了。

林资站起身,抬手指着溪水里的祁旗,命令道:“你给我上来!”

他就不信,捉条鱼祁旗有什么好敷衍他的。

祁旗被迫回岸,林资强硬打掉他遮遮掩掩的手,往草篓一看。

比那日兔子更玲珑小巧。

“你还挺有本事”,某方面说,小鱼比大鱼难捉。

祁旗:……

这真的跟他没关系,他下水到现在就没见过大的。

林资见祁旗低头左看看右看看的模样,奇怪道:“你找什么呢?”

“…找我丢失的面子。”

林资憋了憋安慰道:“小小的也很可爱。”

祁旗震惊抬头,根本不!小小的一点都不可爱!他大大的!

林资蹙眉,“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祁旗随便朝溪水一指,“那里有条大鱼。”

林资被骗到,连忙往水里看,“哪里哪里。”

祁旗凑到林资忙忙碌碌寻找大鱼的小脑袋旁边,紧跟着,“这里这里。”

林资急得也下了水,湿了半个裤脚,看了半天没看到,偏头对上祁旗含笑的眼。

林资懵懵地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林资气得打他,还避开了祁旗身上的伤口,只锤了他胳膊两下,“逗我很好玩儿?”

祁旗忍不住笑,屈膝啄林资抿进的唇瓣,“心肝儿太可爱了,老公喜欢跟你玩儿嘛。”

哪里是跟他一起玩儿,明明是祁旗玩儿他。

林资冷笑了声,更加随便往水里一指,“我也看见有条大鱼,在那里。”

祁旗根本不会被骗到。

祁旗搂着林资,腻腻呼呼亲脸的脸蛋,“乖宝宝,那里没有。”

林资挑眉,“我说有就有,往下流游走了,你去捉。”

祁旗懂了,他家宝贝儿的“明谋”。

祁旗只能装不知道放开林资,“那我去捉?”

林资狠心点头。

祁旗不敢不从,又不想把林资一个人放在这里,即便后面有侍卫。

“宝贝儿,信号弹”,祁旗塞给林资,“一个皇子一个。”

危险时拉响,会有护军赶来。

林资不觉得有什么危险,还是接了过来,“快去。”

祁旗被林资惩罚往下游游。

林资拿根小树杈扒拉祁旗捉那几条比老鼠大不了多少鱼,遥遥看了眼祁旗沉在水中越来越小的身影。

“傻子”,林资唇边漾起一抹笑,小小嗔骂道:“叫你总是逗我玩儿。”

林资知道祁旗不敢马上回来,起码得等他“磋磨”够了。

林资吩咐侍卫去捡些柴,好方便祁旗回来“玩”这几条小鱼。

没多少肉还非要烤,可不就是玩儿嘛。

林资等着侍卫捡柴,意外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也不算太意外,林资看到祁珏后,琢磨着是不是巴豆药效很强,即便祁珏咬了一口,也中招了。

林资这么猜测着,还有点高兴,眉眼都带出几分笑。

祁珏站在离林资不算近的距离,依旧清晰地观览林资的全貌。

身边的小太监讲林资长开了些愈发漂

亮吸睛确实是真的。

青玉色的长袍衬得林资皮肤莹润细腻,林资乌眸灵动蕴光,嫣红的唇瓣噙些盈盈的笑弧,看人就带了三分娇和情。

祁旗确实对他宠爱有加,将他养得很好。

祁珏朝他走过去,低声问道:“是祁旗发现了还是你临时反悔?”

林资没大听明白。

他干都干了可一点都不后悔,至于祁旗发现?他也根本没瞒着祁旗。

“太子在说什么,草民听不懂”,林资不干没证据就自爆的事。

祁珏换了两桶水,那团火还是烧得烈。

此事若不是被柳止戟知晓,祁珏也不会为了护佑林资急匆匆赶来。

祁珏快被腹中火气烧得理智殆尽,祁珏猝然抓住林资的手腕,“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林资眉心皱紧,使劲儿挣了下没挣脱,祁珏温度过高的掌心烫得他腕骨不适。

他下药要是有用,祁珏现在应该在茅房,而不是还有力气跟他掰扯。

林资是打定主意不承认的,“什么药,草民哪里敢给太子下药。”

祁珏紧紧盯着林资,“不敢?”

“不是你爱慕孤?不是你要舍了祁旗那个纨绔?”祁珏另一只手去摸林资柔软细嫩的脸颊,眼底的厌弃和欲/望交织,“你不就是仗着你这好颜色,任意挑选下家吗?”

林资本以为祁珏说的是巴豆,现在是更糊涂了。

林资偏头避开祁珏探过来的手,瞧着祁珏不正常的脸色,祁珏怕不是挑着祁旗不在的时候替舒箐图出气故意羞辱他吧。

“太子的话草民真的不懂”,林资去掰祁珏禁锢他的手,“放开!”

祁珏和林资僵持着。

舒箐图心里攒着怒,“表兄,你见到了吗?太子已经被林资那个贱人蛊惑得疯魔了,如此这般都要维护他!”

柳止戟蹙紧眉心,眼底尽然也是不赞同。

“林资,你给太子下春药”,柳止戟都觉得难以启齿,“你可认?”

林资听了简直荒谬,他还没下呢,认什么认。

林资转头看祁珏脸上的潮红,原来是中了春药。

这样竟然抓着自己不放,好恶心!

林资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放手,太子中药便去找个太监侍卫,我是你三皇弟的妾,紧抓着不放不恶心人么?”

祁珏脸沉如墨,祁旗不在这里林资还切切表忠心,他恶心人?

“你不认?”祁珏赤红着眼,质问林资,“你当初讨好孤时谄媚孤时,怎么不嫌恶心?”

林资简直不知道被祁珏污蔑得说什么好。

柳止戟也走了过来,“林资,你可知戕害太子是大罪?”

林资冷脸看向咄咄逼人的柳止戟,还没开口就被另一道声音抢了先。

“孤说了,孤没事!”

突兀的、不合时宜的。

林资震惊扭脸,他们是合起伙耍他吗?

珏一会儿言之凿凿说是他,现在旁人说了,又辩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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