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英在垦荒方面经验足,说什么都要让她指点一阵子再说,等着这边迈入正轨,她再回黄家庄也不迟。
至于晚上的住处……
一群人忙活了半下午,已经把几个小破屋子修好了。
空荡荡的房顶上是一根根原木,上面又铺了一层又一层的柴草。
起码不那么漏风了。
这一连队的战士都是最初上草滩那一批,几个人已经挖出了一个砖窑,只不过这边没有煤炭,准备回头用木头来烧。
这也是在草滩上总结出来的经验,几个老手往里头填木头时那叫一个快又准。
除了拓坯有些累。
新房子想要建好也得春节后,这些天只能不断扩建木头房子。
至于现在……
叶英单独占据了一间房,当然也不是她一个人。
“沈工昨晚就没睡好,大通铺他睡不习惯。”
赵政委那意思多明显啊,就差一句“你们两口子有啥不好意思的”。
国画讲究意境美,内敛不直白。
赵政委就是国画,说一半藏一半,顶没意思的那种。
叶英打了地铺,铺了好几层的草垫子,隔绝了地面传来的凉气。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她也不是豌豆公主没那么娇贵。
瞧着沈清晏抱着被子站在那里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才是,叶英去墙角抱草垫子,“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不知道聊什么的时候,说书就对了。
沈清晏看着在那里忙活的叶英,忽的想起之前她还在草滩上时,也每天忙里忙外的,似乎从来不知道疲倦。
连忙放下被子,“我自己来就好,你看书吧。”
叶英也没跟他抢,把煤油灯往一旁挪了下,生怕这人不小心把柴草丢过来引发火灾。
好在沈清晏格外的小心,比给领导拍照的摄影师还要谨慎几分,一点灰尘都没扬起来。
甚至还能一心二用,“在看黑格尔的《逻辑学》。”
沈清晏看的,应该是原版吧。
“那你会俄语不?”
叶英出来的时候还带了几本苏联的书籍,但是很多词汇太过于专业,她一知半解。
“还行,老郭……你应该见过的,郭文栋在苏联留学多年,我这段时间跟他学了俄语。”
叶英:“……现学的?”
“嗯。”
人比人得扔啊。
叶英就是那个需要被丢掉的所在。
瞧着困扰自己的单词被沈清晏一个个的解释清楚,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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