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委闷了口酒,微微的脸红,“你和叶英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你觉得有没有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小沈,咱们相处那么长时间了,你是知道的,这事关系国家,我们不能胡来。我也不瞒你,之前我是有些怀疑叶英,不过你说了那是你教的,我也就没往心里去。可现在不一样。”
一杯酒下肚,赵政委的脸红了几分,堪比关公,“这要是有隐患,我们必须得解决,不然还会牵连到你。”
事实上,已经牵连到了。
赵政委有所隐瞒。
他并不怀疑沈清晏对国家的赤诚,但叶英身份太尴尬了。
一方面是出身不清不楚,而另一方面她的亲哥哥是沈清晏的救命恩人,是于国有功的烈士。
调查清楚是必须的,不清不白只会牵连更多。
沈清晏何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迟疑了片刻,他站起来。
脚上踩着两只不同的鞋,一深一浅的往书柜那边去。
那书柜略有些粗糙,上面还有小小的木刺,不过却也该有的都有。
欧米茄护士表就躺在这抽屉里。
不知道为什么叶英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
“这是叶英离开刘家洼时带出来的,她也不知道这块表的来路。不过能有这手表的应该小有资产,或许可以根据这块表来调查下。”
赵政委看着那走动的指针,好一会儿这才接过去,“我也是责任所在,希望你能理解。”
他站起身来往外去,那二锅头却还静静地站在那里。
“政委。”
沈清晏的声音平静,“这段时间,是不是也要暂停我的工作?”
说出这话的青年神色极为平静,仿佛在伦敦街头和人讨论天气,在北京与街坊邻居寒暄“吃了没”一般稀松平常。
赵政委眉头猛地一跳,觉得自己太阳穴那里砰砰的响。
“我回头把我的警卫员调过来。”
沈清晏点头,“那麻烦了。”
他踩着两只不同的鞋子,走到门口。
远远看去,是夜空黑沉,仿佛一张大网遮掩了所有的星光,看不见丝毫的光明。
……
叶英没想到关定国会过来看她,“来都来了,带什么礼物啊。”
她接过了那一盒点心,请人去堂屋坐。
关定国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接到老领导的电话也有些懵,但职责所在还是来了这边,“我记得你那天说过要在村里头多弄几个沼气池子,我正好最近也没啥事,帮着你们挖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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